聂欢被抵在茂密的藤中,手不知何时已被困住,他一脸绝望,这他娘的就是伤心难过的表现?
“我怎么可能会杀你,你先放开我,别绑,有什么新姿势等这事过后,回去我们关起门来好好研究。现在真不是时候,办正事要紧,乖,快解开,听话。”
他话?才说完脚也被绑起来了……
叶澜双像提粽子似的把人挪在墙边,欣赏了好一会,嘴角扬起微笑,问:“你想要什么姿势?”
“………”,姿势个屁,每次由得我聂欢选择?煎炸蒸煮不都是由你支配。
聂欢白眼还没翻完,忽觉唇角一软,那人低头覆了上来,与往常不一样,这次的吻携带着几?分霸道……
齐庆在爆炸声响起时,一颗心彻底沉到谷底,那是怎样的生死决斗,才能引起这么大的破坏程度,感觉山都快被移平了。
这二人……真的已经憎恨到你死我活的境界了吗?
“那夜众武林人在澜双剑阁解除联盟,叶澜双宁愿不做盟主也要公开与聂欢的关系,他们明明那样相爱,为何现在却这般结局。
真是天意弄情,既然从一开始就注定此生绝无可能,为何还要生出如此多牵绊,聂欢必定是痛苦万分的。”,花鸢在齐庆身旁长叹息。
齐庆也叹气,“是啊,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他方说罢,只听对面传出一连串歇斯底里的吼声:“叶澜双!叶澜双……老子要杀了你,你放开我,放开!”
众人被这撕心裂肺的声音怔得一惊,忙拔剑做防范。
又是“轰”,一声,那是绳索被内力挣脱的声音,成千上万的藤条还来不及被分成段,就已经化做灰烬。
“怎么回事?叶澜双捆了聂欢,聂欢反击?”
挡在聂欢和叶澜双之间茂密的蔓藤,连同他身上都被一一震碎,人们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对面飞来一物。
众人急忙退开,空地上被砸出个人形坑,赫然是曾经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叶澜双,此番全身是血流不止,胸口中剑,闭目不醒。
随之而来的是聂欢接近疯狂的模样,那几乎能滴血的眼睛绝非做作。
他嘴角的血尚且流着,饿狼似的上前薅起地上人的衣领,定定看着……叶澜双纤尘不染的白衣变得血红,红色大氅因为血水的浸泡,显得越发妖艳。淅淅沥沥的烟雨冲刷着他美得无可方物的脸,白得没有一丝生气。
聂欢笑着,笑得张扬,笑得跋扈,笑得泪眼模糊。
“死了?叶澜双就这样死了?”
“也难怪聂欢会这么痛苦,毕竟是他爱的人。家仇与情爱,他自是只能选一样,如今亲手杀了心爱之人,必定心如刀割。”
“这有什么办法,若不顾灭门之仇与他朝夕相对,良心就能过得去?此题,无解的。”
旁人讨论得头头是道,却始终体?会不了当?时人的切肤之痛。
聂欢恍若未闻,仍有雨水冲刷污浊,默默地照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燕行?见叶澜双浑身是血,胸口插剑躺在地上,也是难以置信。
见聂欢恍恍惚惚,他上前轻轻将他眼睛捂住,“别看了,我们走吧。”
聂欢手里捏着刀把,却不知何时捏在了刀刃上且很用力,手掌被划得沟壑纵横他却没半点痛觉,木讷又干涩地“嗯”了一声。
叶枫老泪纵横,手指聂欢,沙哑道:“你……你当?真杀了他?”
“是!你也罪该万死,是自杀谢罪还是群起而攻之,自行定夺。”,聂欢抬眸,沉声道。
叶枫破口大骂:“愚不可及,我儿怎么看上你这么个白眼狼?白眼狼!”
这厢不做任何解释,冷笑不语。
云清真人叹气,“当?年叶少侠一鸣惊人,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问鼎武林盟主之位时,还是老夫给他搬的印章。哪知……天妒英才啊。这江湖,看来还是不甚太平啊。”
逍遥老道垂眸摇头,“江湖何时太平过?弱肉强食,尔虞我诈,你争我夺,从未停息。
而恒古不变,至今最为令人难解的,当?属这情之一字。”
两人正感伤,忽听有人大喊,“报,两位老前辈,我等在叶家暗室里找到一人!已奄奄一息。”
聂欢听罢,微微侧头,见来报之人正是吴翼。
“胡说八道,我叶家暗室怎么可能会有人。”,叶枫驳斥。
云清道人狐疑一问,“是谁?”
“尔等请看!”,吴翼比了个手势。
聂欢就着适才的姿势看去,一位骨瘦如柴,蓬头垢面,浑身带着铁链的人被人扶着,一瘸一拐走到人群中央来。
待人走近,他眯起双眼再三确认,呢喃出一个人名:“燕世雄!”
又觉身旁的燕行?如被雷击,颤抖着嘴唇难以置信喊了声:“爹……”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结局哈,别乱猜,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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