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你以为你父母不在就没人管得你了?吗?我还没死,只要我没死我就有权利管你,休要胡说八道,叶澜双何?时拍过我一掌?”,燕世雄瞪着双黑眼,气得发?抖。
“是嘛……”,聂欢一副“如果真的错怪你了?那我很抱歉”得表情。
他忽然单膝跪地,“侄儿无知,多有冒犯,世伯既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叶氏父子居心叵测,无冤无仇公然灭我们两家,窃取盟主之位数年之?久,如今真相大白,这武林盟主之位,自当归还于我们。
聂家已无他人在,聂欢又无心权势,依我看,这盟主之位,理?应有燕世伯接替才是。”
众人先是一愣,而后似乎觉得理?应如此,当?年南北武林本来就是他们两家的。叶澜双鸠占鹊巢这么多年,现在是该还回来,而聂家只剩这么一人,且还是个杀手,怎么说都不配座那个位置,好像也只有这样了。
燕世雄叹气,弯腰去扶聂欢,“如今我已油尽灯枯,再不及当?面半分风采。能活着见着你和行儿一面,已然心满意足……”
“唰……”,一声,燕世雄话没说完,裤腿被聂欢撕了?大条口,白肉漏到膝盖处。
聂欢几次三番如此戏耍,有人笑,有人惊叹。
“聂欢!”,燕行红了眼眶,“我敬你,但你别太过分。”
聂欢看了?他一眼,自顾自起身。
“看来,世伯这几个月没休息好啊,数月前在悬崖上膝盖被我砍那一刀,现在都还不见好。伤口都发浓了?,也不找人看看,再下?去,可要截肢了。”,聂欢侧目,锥子般的眼神犀利无比。
“你到底在说什么?”,燕世雄吼道。
“燕行你过来,他早已不是你父亲,小心一刀抹你脖子上。”,聂欢边说边拉人。
燕行跟着他走了几步,满脸疑惑,“我记得我爹的容貌,他是我爹!”
“他是你爹,或许,他从来就是这样……只是我们都被他和蔼的表面给骗了?。”,聂欢对上燕世雄的眸子,“当?着这么多牛鬼神蛇,咱把话说清楚。”
“你想说什么?别闹。”,那头有些?愤怒。
“我想说……你就是黑袍!数月前指使吴翼用吴越将军虎符引万千将士进乌浓山,并将他们制成魅,设计让所有人南下?,欲将我们一网打尽的人,就是你!”,聂欢眼睛都不眨,一字一句说道。
“你在说什么?聂欢,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燕行茫然无措。
“对啊,这怎么可能,数月前我们也在,那时的黑袍身形如虎,现在这位风都吹得倒,怎么可能是同一人呢?”,这时有人质问道。
燕世雄哈哈笑着,“欢儿,你父母惨死我也很痛心,但你也没必要这样针对我。”
“别叫这么亲切,我跟你没血缘关系,你也不是我家亲戚。”,聂欢嫌弃地退出好几步,他清楚地记得那时飞刀击中了?黑袍的膝盖,而叶澜双则给过他一掌。
“你膝盖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聂欢放开撕他裤脚时,见他膝盖上乌黑一片。
燕世雄说:“叶枫将我关在地下室里,定期他派人伤的。”
叶枫沉浸在自己儿子惨死的悲痛中,闻言骂道:“小人,老夫若出手,会只伤你腿?砍了?也不足为惜。”
“公道自在人心,众英雄豪杰都是公众人。叶枫欲将我处死之心昭然若揭,我只是个将死之人,事已至此,只能让你们给个说法。”,燕世雄说着,模样甚是可怜。
众人皆同?情?,唯有聂欢笑得爽朗。
“你可能还不知道,凡是中过叶澜双掌风的人,没一个能活着。
此掌法名曰断魂掌,乃是逍遥道人压箱底的绝世武功。当?年正因为他把这招交给叶澜双,从而被自己徒弟打败,也因此而落得个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名声。”
聂欢说着,对着首席方向躬身行礼,“这断魂掌的功效,恐怕没谁能清楚得过创造出它的逍遥前辈,还请前辈讲解一二。”
逍遥道人摸着胡须,老谋深算的模样,“中断魂掌之?人,即便当?时不没有死亡,日后也会渐消瘦,直至皮包骨头,最后全身溃烂,七窍流血而死!”
“真是这样吗?如果数月前的黑衣人是他,那所谓的被关十二年,纯属无稽之谈咯?”
“到底谁真谁假?今日这场对峙,当?真有意思。”
“看来老先生也并非刚正不阿之人,护徒弟护得这般明显。”,燕世雄咳了两声,继续说,“燕某之?所以这样,皆拜叶枫所为。尔等非要说我被谁拍掌,我人微言轻,无话可说。
燕某虽脱离武林十二载之久,倒也对这断魂掌有过耳闻,凡是中此掌之?人,丹田会有蚀骨寒气环绕。”
“逍遥前辈若是信不过,自可探索一番,您是此掌的研发?者,是与不是,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给个说法便是。”,燕世雄说罢,让人搀扶着,将手伸了过去。
老者目带威严,并未与他直接触碰,而是手中飞出一根银丝,轻轻搭在燕世雄手腕上。
逍遥道人说的话,自是绝对的权威,颇具威望。
众人翘首以盼,都在等结果。
断断片刻时间,只见老者的脸色由几经周折,先是平淡无奇,而后皱眉看去,再后来面色紧张,诧异不止。
“前辈,试出来了吗?可是断魂掌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