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幕勾着杜淳的脖子在后面喊道：“听见了！”
“你们可以各自组好队伍，到时候一起在这里集|合，好了解散吧！”李老师一挥手，大家一哄而散。
周顾站在人群后面，找了个花圃边上的小石凳坐。
李老师远远地见他一个人，往他这边走过来，坐到他旁边的石凳上，“周顾，你不跟大家一起去玩？”
“我想先休息一下，头有点晕。”周顾坐了几小时的车，头确实有点晕，而且他对这些玩乐也不怎么感兴趣。
李老师拍了拍自己有些酸的腰，说：“那你跟我聊会天吧，哎，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了，我现在也觉得有点累。”
周顾看了眼李老师，李老师其实很年轻，实际也就三十多点出头，但是保养得宜，完全看不出实际年龄。
周顾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没看出来，看着挺像二十岁左右的大学生。”
“你还挺会说话啊，到四中都一个多月了吧，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吧？”李老师看着正拧开水瓶盖的周顾说。
周顾仰头喝了一口水，“感觉还挺好的。”
李老师点点头，“那就行，这次回去之后没多久就要期中考试了，有信心吧？”
“嗯......”周顾捏着水瓶的手一顿，过了一会儿才说：“应该有吧。”
李老师听出他话里的谦虚，笑了笑，说：“你得对自己有点信心，我们四中的出卷会比一中容易很多的。”
“嗯嗯，”周顾说：“我尽力吧。”
“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你知道我们上学期年级第一名是谁吗？”李老师笑着问。
周顾摇头，用眼神询问地看向她。
李老师笑笑不说话，下巴扬了扬，示意周顾往她指的那个方向看去。
周顾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在看什么，闹哄哄的时不时有人拍掌叫好。
过了一会儿，人群里面钻出来两个人，是杜淳和林幕。
两人拎了一大串娃娃公仔，正分给他们班级的女同学，周顾看向他们身后，是射击靶场，靶场上摆放的公仔几乎被洗劫一空。
周顾的视线落到那两人身上，不确定李老师是指他俩还是指周围的人。
“嗯。”李老师好像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说：“虽然我是这学期才接手高二一班的，但是我之前教过林幕一学期的英语，他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你也觉得他看着挺跳脱的吧，其实他也只是偶尔打打架，迟到早退而已，这些在我看来都挺不是问题的，男孩子嘛，只要不过分就行。他学习成绩确实挺好的，在咱们四中每次考试都是第一，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
周顾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李老师跟他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李老师转过头看向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从一中转学到了四中，但是既然成了我的学生，我也希望你能适应这里，继续保持好心态，林幕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是你跟他相处久了，你会发现他这个人其实本质不坏，就是父母都不在身边，没人好好管教，有点野。不说其他，就学习方面我觉得你们可以形成一个良性竞争。”
周顾想起开学第一天林幕就被人堵了两次的事情，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李老师拍拍屁|股走了。
周顾等头晕的感觉消散下去后，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之前围成一团的人也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他起身选了个人少的地方一路走了过去，心里想着刚才李老师说的话，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跟林幕形成什么“良性竞争”，成绩这种事情他一向看得很开，尽力就行。
“叮叮叮......”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周顾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他接通电话：“喂，妈。”
“生日快乐！”那边魏钰的声音传过来，“今天你生日啊，有没有出去庆祝一下？”
周顾拿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还真是十月十一号啊，他妈妈不打电话来，他都忘记今天是他生日了。
“算有吧，”周顾看了眼四周，班里的同学一个都不在，“我们班在秋游。”
魏钰见他语气平平，不由得说：“生日就这样过了？让你回家你又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