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墨瞥了白家众人一眼，见他们还在议论纷纷，便开始专心和温亦寒探讨问题。
“如果我没记错，是他把你变成了剑灵吧？就算没有怨恨，你也大可不必替他说话才是。”
温亦寒沉默了片刻，这才反问道：“你好像很抵触寻墨？”
白如墨皱了皱眉，在识海中回应道：“确实有所抵触，不是因为他害我名声如何，毕竟那不过是其他人的空穴来风。”
“我抵触他，是因为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他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种不顾别人的想法、替别人好安排好一切的行为，恕我不能接受。”
温亦寒能从白如墨的言辞间体会到深深的抵触，不过想了想之后他还是开口替寻墨解释了一下。
“我觉得你的立场不太对，毕竟，你还真不是原本的白如墨，所以何必如此抵触他呢？”
“万一将来再遇到他，了解了他做这些事情的原因之后，你后悔了怎么办？”
白如墨本想说她才不会遇到寻墨，但一想自己为了鸣锋剑、为了温亦寒难保要去找这个人。
而且寻墨既然特地点名来找原本的白如墨，还特地给她留了一把剑，说不定还会主动找上来。
一想到这些，她便没好气地收回话头质问道：“你干嘛总替他说话？你又不是寻墨本人。”
温亦寒轻笑了一声说：“只是觉得，如墨你在有些事情上做的太过火了一些，包括先前给自己下毒一样，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白如墨沉默了片刻，闷声嘟囔道：“我懂了，搞了半天，你还是在为我给自己下毒的事情不高兴。”
温亦寒哭笑不得。
“是有一点。”
“我是真的担心你，如墨，你大可用各种手段去解决问题，但那些手段，不包括伤害你自己。”
说到后面，温亦寒的声音温柔了不少。
白如墨的心微微一动，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一样，乱了节奏。
这还是温亦寒第一次喊她“如墨”，而且喊的那般温柔，让她有些不适应。
一直以来，很少有人这么喊她。
师父总喊她“如墨丫头”，同学和后来的同事们大多数喊她全名，关系特别好的会喊她“墨墨”。
这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清澈的声音、温柔的语气喊她一声“如墨”。
也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那些手段，不包括伤害她自己。
她没有可以交心的朋友，而且以往就算耍什么手段也不会让人知道，所以没人会这样劝她。
唯一对她这点本事清清楚楚的师父是个满脑子只有修炼和医术的老直男，也不会想到在这方面劝说她什么。
而被师父养到大的白如墨，也从来不觉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有什么不对。
她的手段，或者说她的性格，从来都是如此过火的。
只不过在学校和医院的时候她都掩饰的比较好，没什么人能察觉到她的本性罢了。
“谢谢。”
白如墨突然笑了，有个人劝说着点，也挺好的。
虽然下次她的手段可能还是会比较过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