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来走后,苏孚被赵璋提起来:“那是赵厉的人?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苏孚和系统多次确认那角度不会死,才放心做戏,对赵璋露出爱恨交杂的眼神:“什么时候,呵呵。”她黑衣浸透血水,想必痛苦万分,却微笑着:“王爷不知道么?不是您亲手将我送进宫的么?”
赵璋被刺心,她貌若癫狂道:“爱我之人,我不爱,我爱之人,不爱我。现在臣妾终于可以死去,再不受七情纠缠。”
赵璋没有杀苏孚,反而找大夫过来,为她疗伤。他当然不会容背叛者活着,但眼下不知能否追回那二女,倘若不能,赵厉倾心,却倾心他的苏孚,将成为他手中最好筹码。
没有累赘,二女合力逃出重围,伤痕累累进宫,要见赵厉,被苍凛拦住:“有什么事么?陛下刚睡下。”
朝来:“豫王妃出事了!”
暮去:“有要事禀报!必须立刻见到陛下。”
苍凛扫视暮去:“我去报。”回来满脸为难。暮去给朝来使眼色,朝来会意,直击苍凛,暮去窜进养心殿。
“陛下,属下有要事报。”
赵厉宿醉难受劲还没过,怒道:“胆子肥了,竟敢擅闯朕寝宫!”
暮去双手高举,递出圣旨:“您说,若有死生谋逆事,需报给您。”
赵厉清醒些,意外见到自己这从来冷情的暗卫眼中含泪。夺过圣旨,展开,暮去磕头:“这是豫王妃给您的。”她此刻不再隐瞒,将在豫王妃所见所闻和盘托出,重点渲染苏孚试药与智取圣旨:“豫王妃对您痴心一片,求您救救豫王妃罢!”
赵厉心头大震,捏紧重逾千斤圣旨,扶住床柱,朗声道:“苍凛!进来!”
出动全数暗卫救苏孚,赵厉在殿中坐着,心神不宁。
圣旨写得清清楚楚,是父皇笔迹,传位于豫王。
赵璋得到圣旨,却不动作,不,他一直在暗处搞小动作,是想徐徐图之,一击必中罢!
烧掉圣旨,灰烬四散,赵厉禁不住想,苏孚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圣旨的信息,又为什么要帮自己?
她不是最爱赵璋,不是贪恋权贵么?
如今赵璋宠爱她,她为何不顺水推舟做皇后?
赵厉翻出她那信件,抖着手拆开:“玉常哥哥,我有种预感,不日事情即将了结……不知你是否会拆开这封信呢?你那样恨我,肯定不会吧。不过没关系,马上,我就会死掉,唯一能威胁到你的东西,也会消失……四年前,先皇召父亲密谈,回来父亲找我谈话,说若我不毁婚,你就再也回不来,我太害怕了……”
赵厉将信拍在桌上:“宣御林军统领!”
复杂情绪缠绕在青年帝王眉眼,他振臂,面对千百将士,高声道:“豫王谋逆,证据确凿,众卿随朕捉拿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