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之后,贺迟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耳边不断回荡着何梓平的那句“不可能喜欢你”,同时眼前浮现出乔鹿去丁文予的家里一起做同人文中酱酱酿酿的事的画面。
场面热血贲张,乔鹿可爱到爆炸,却令他分外难受。
身体难受,心里更难受。
好不容易进入梦乡,却在梦里继续刚才的想象,而且尺度变得更大,这导致早上果不其然又起了反应。
最近起反应的次数太多,还每次都和乔鹿有关,真是太草了,他都快怀疑自己以前性冷淡纯粹是因为没遇到乔鹿了。
贺迟叹了口气,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打算缓一缓再起床。
……
乔鹿今天醒得很早,刚系好床帘,正跪在床上轻手轻脚地叠被子,听见斜对面下铺的贺迟翻身就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贺迟的被子只盖住了肚子,两条大长腿完全露在外面,肌肉线条流畅,腿毛的颜色不太重。
而双腿之间——
乔鹿意识到明显突起的那块是什么的一瞬间,眼睛像是被灼烧了一般,匆忙别过头去假装没看见,不小心弄得木床板“嘎吱”一声,心脏也跟着怦怦直跳。
虽然这是正常现象,他自己也有过,但第一次看到别人的依然会很尴尬。
贺迟听到床板声猛地睁眼,刚好看到乔鹿像木头人似的跪在床上,一动不动,神色却有些慌乱,就好像刚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在偷看我吗?但没必要这么紧张吧,而且……咳,又不是不让他看。
半晌后,贺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缓缓低下头。
“……”
妈的,更草了。
为对方起的反应,还被对方当场发现,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吗??
好在乔鹿没再看他,叠好被子就迅速下床了。
……
不远处窸窸窣窣的,似乎是正在换衣服,贺迟听了半晌,实在没忍住,悄悄动了动身子,探了下头,往声音方向看了一眼。
乔鹿此时站在衣柜前,刚脱掉宽松的睡衣,露出一整片光洁白皙的后背。
他身材纤瘦,背部线条非常流畅,皮肤也是薄薄的一层,没有一丝赘肉,连凸起的肩胛骨轮廓都精致好看。
腰线明显,臀部挺翘,腰窝一半露在外面,一半被裤子挡住了,引人无限遐想。
贺迟只看了不到五秒钟,就觉得自己心底的荒野已经烧了五百里了,甚至大有把理智也一起燃烧殆尽的趋势。
不看还好,一看更他妈缓不下去了。
冷静,冷静,要冷静,我是性冷淡,不是老色批……
贺迟疯狂催眠自己,却在不经意间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的吞咽声在清晨安静的寝室内尤为清晰。
乔鹿猛地回头,一时间,四目相对。
“……”
乔鹿愣了半晌,结合刚才不小心看到的画面,隐约意识到贺迟吞咽口水是什么意思,顿时心下慌乱,匆忙抓起衣服裤子就往洗手间跑。
“诶,不是,别误会,”贺迟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
嘭。
回应他的只有冷漠的关门声。
贺迟:“……”
草,这叫个什么事,真他妈是个魔幻的早上。
-
乔鹿靠在洗手间门后,紧紧抱着衣服裤子,心里慌得一批。
就在刚才,对视的那一瞬间,他清清楚楚地注意到了贺迟的眼神——带着渴望,带着情.欲,赤.裸裸的感情如狼似虎,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自己吃干抹净。
别看贺迟平时一副性冷淡的模样,谁能想到一旦早上那啥起来,饥.渴得连男生都不会放过呢。
只是想着,乔鹿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赶紧晃了晃脑袋,把不好的脏东西驱除出去。
……
现在才六点多,距离室友们平时的起床时间还有近一个小时,乔鹿趁机洗了个澡,慢慢悠悠擦干了头发,才换好衣服出来。
却没想到贺迟早就已经洗漱完毕,着装整齐,端正地坐在书桌旁边了。
乔鹿脚步一顿,警惕地看了他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低头往下瞄了一眼——哦,被挡住了,看不到。
贺迟起身,神情有些微妙:“别看了,早就好了。”
“哦哦,对不起,”乔鹿移开目光,拘谨地抓了抓衣角,小声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
“……”贺迟皱了皱眉,“说谁快呢?”
乔鹿:“?”
他以为贺迟是慢慢缓过来的,难道其实是……用手解决的?
可是这才过了二十多分钟,除去对方去公共水房洗漱上厕所再回来穿衣服的时间,大概只剩下五分钟了,呃……
见乔鹿的神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贺迟也意识到了刚才说的话不太妥当,确实会引起误会,连忙补救:“别乱想,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很久。”
乔鹿再次困惑:“?”
那样是哪样?难道是说……实战?用手解决很快,但在床上就会变得很久?
唔,那可真是应变自如呢,男人果然最喜欢在这方面说大话。
乔鹿不打算再纠结这件事,决定进入正题:“昨天晚上的事,谢谢你了。”
不提还好,一提贺迟瞬间就不太高兴,拧着眉阴阳怪气:“怎么了?谢我什么?”难道是谢我没有打扰你们的约会??
乔鹿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讲起,而其他室友都还在睡觉,自己在下面说太多话不好,只能小声道:“等我下,待会儿再说。”
然后轻手轻脚地抱着睡衣绕开贺迟,开始整理衣服。
贺迟站在他的身后,刚好可以看到柜子里的全貌——干净,整齐,分区明确,令人赏心悦目,和其他男生乱糟糟的柜子相比天差地别。
不知怎么的,他脑海里就跳出了“贤妻良母”这四个字。
乔鹿很快就都收拾完了,回到贺迟旁边:“走吧,去洗手间说。”
贺迟:“不想去。”
乔鹿一愣:“……嗯?”
“那个,”贺迟顿了顿,半晌后才低声道,“一起……去吃早饭吧。”
他说这句话时,声音特别轻,好像羽毛撩过耳畔,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期待和乞求,和他平日里自信甚至自恋时候的样子完全不同,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
乔鹿看了一眼尤然的床位,犹豫道:“可是——”
“你不是要感谢我吗?”贺迟瞬间恢复往常的样子,仿佛刚才的都是错觉,一本正经地开口,语气蛮横极了,活脱脱像个欺负弱小同学的校霸,“想感谢我,就请我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