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就交给你了,谧儿要是少一片鱼鳞你就死定了!”笑得眉目荡漾,嘴里的话冷冷如冰雨一般让人呼吸困难。
“我保证寸步不离地守着谧儿!”拍拍琴弦,狗腿一笑,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哼!”干啥啥不成,睡觉第一名。
“慢走不送!”全程微笑送走闫笙离,瑶琴就着床榻而坐,笑意冷滞,落寞如斯。
“他明明……”回忆如泉水涌动着。
而闫笙离来到了公孙朴的房外,摇身一变翩翩佳公子公孙朴就回了房。
“晚了一刻,可是遇到什么事?”黑暗中传来阴沉纱砺的声音夹杂着冷冷的气息让人遍体生寒。
“无事,东西已经到手了!”淡淡的话平静无波。
“喔?”似乎很意外,男人欺身前来,夺走了手上晶莹透亮的结魄灯。
“我的事了?”伸出的手灵活地活动着,骨节间嘎吱嘎吱响。
“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失言!”黑衣人凝眉提了一句,语气不耐。
“听说魔镜,能看见姻缘,我想看看我的姻缘”屋里茶香漫漫,唇碰瓷器声传来,终于使得黑衣人抬头注视着桌子旁的男人。
“姻缘?……罢了!借你一用也无妨?”忽而轻笑,袖风疾驰而来,小巧玲珑的魔镜瞬间躺在公孙朴的手上。
“这灯不对!”仙气注入时没有任何反应,黑衣人骤然坐起来,起势逼迫。
“宵小之徒还敢肖想仙族结魄灯,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右手幻剑,剑气直接劈向黑衣人所在地,“砰~”木椅碎裂的声音传来,屋子里砰砰响动,声音愈发响亮引起了晚课归来的修士们。
“天朴师兄?”屋外脚步声嗒嗒而来,密集又急促。
“原来是你,算你走运!”窗柩破开,虚晃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闫笙离紧随其后。
“哈哈~终于捉到你了”横空出现一条藤蔓缠住了闫笙离的龙jiojio,剑眉星目拧起,薄唇紧紧地泯着,冷意铺天盖地而来。
“你……你别生气嘛!好久没看见你了,你拿了我的玉簪花,居然用野花来欺骗我,要不是三叔识别了障眼法,我还不得哭死……”跺着小碎步,章絮笑得明媚灿烂。
“哎?你怎么走了!等等我~”眼看着自己的藤蔓被一剑劈成草沫沫,男人凌气离去,章絮有点心虚。
“你是不是跟他一伙人?每次都能遇见你……”就好像出门遇见扫把星一样衰,英俊卓越的脸上飘着这种不屑。
“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放心我会帮你追回那个该死的黑衣人!”愤愤不平的章絮跟在大长腿身后,义愤填膺地承诺道。
“呵!”化风而去,薄唇勾起酷拽的笑意,拒人千里之外。
“喂……”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不是哼就是呵要么就是掐脖子……我到底是怎么招人烦,某龙忧伤成河。
“絮儿,别怕!一个被龙族抛弃的龙,娶了你,是他的福气!这种事慢慢来……”躲在假山后边的三长老,摸摸龙脑袋,笑着安抚道。
“喔~”受打击的美雌龙章絮焉恹恹地对着留仙池呲水,爱搭不理。
而刚出留仙殿外,转头就看到一行人急促赶来。
“天朴师兄你没事吧?”为首的天沐到处瞅瞅就差动手摸摸。
“没事!”言简意赅的话,中气十足得气息让众人送了一口气,折腾一天,天凉了,仙鹤都奶孩子了,我们要折腾个什么劲儿?新来的弟子自我吐槽。
“师傅在哪里?”对着疲倦不堪的一圈人,公孙朴随口一说。
“师傅在清廉殿,殿里黑灯瞎火,估摸着睡着了……”天沐率先反应过来,翁动着嘴角小声碎碎念。
“我去看看,你们先休息吧”拍拍浑身疲乏的天沐,天朴阔步离开。
“呼~”门外清浅的呼吸声传来,换回了鼎盛的神思。
“是天朴来了?”嗓子干涩沙哑几分。
“徒儿有事求见!”温润柔软的话徐徐而来。
少顷后,屋子里亮堂堂,“进吧!”
“师傅!”透过烛火,虚虚探视着团圃上神情不明的鼎盛,问候一声。
“你有何事?”双眼皮轻揭,气息平稳。
“师傅,请看!”呈上古朴的镜子递给了鼎盛,躬身静候。
“这……”
“回朔镜的神识怎么会在这里?”许久没听到回应声儿,鼎盛终于正视眼前人,昏暗不明的光线下看不清其所思。
“有人用外力转移了回朔镜的记忆”笔挺的身板欠身,朗声徐徐道来。
“嘶~”地面上的影子晃动着,头顶上呼吸粗重几分。
“师尊?”公孙朴抬头一看,目含忧虑。
“你过来!”烛火晃动,声音愈发冷淡了。
“喔!”平静如水的话让鼎盛心里跌宕起伏。
灵力娟娟如水源源不断输入镜面,画像随着鼎盛的意念愈发清晰可见:
“师尊,今天弹什么?”软糯的话语并没有让男人停下粗暴的动作。
“弑、灭”瑟瑟压抑的调调让瑶琴抖了抖默不作声。
“师尊,瑶儿难受~”不一会儿哀求声随着浓浓的鼻音荡漾在屋子里。
“很快就不难受了!”男人乱动的手僵滞一瞬,生冷地回了一声。
琴声汹涌澎湃,杀意滔滔,男人双手颤抖着,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琴身处。
猛然间琴声大燥,男人被琴声撞飞,打回原形:身着黑衣,踉跄而逃。
片刻后屋外传来悠远的担忧声,
“瑶儿,你怎么了?”从窗外拿着结魄灯的师祖,瞬移到瑶琴旁边,黑气缭绕在琴身周围,看不清原本雍容华贵的
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