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顾年痛苦发问。
“是啊,夫妻一场,到头来捅我一刀的却是我最信任的枕边人,只不过,我不会白白让别人捅的。”她冷冷的看他一眼,眼底的凄凉瞬间掩盖,“顾年,趁我现在还好说话,赶紧把?字签了,我就当你只犯了一回蠢,不会对你做什么。倘若你拖着不肯签,那就是犯第二回蠢。相信我,不过是耗费些时间而已,我会让你净身出户,一无所有?。”
顾年如何能抵抗这等威胁,讪讪的签上自己的名?字。不过在他签字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他早该料到有这一天,面前这个女人,至始至终,他都是怕的。
他想起他向她求婚的那一刻,通常男人在向自己的心意对象求婚时,都是会承诺守护她,做她的避风港。但顾年是反过来的,他向方未求婚,是在求一个避风港。这个世界太可怕了,但面前这个女人却毫无畏惧,她的力量让他钦佩和折服,让他觉得安全。
但是他却忘记了,在避风港里躲避也是需要条件的,最基本的就是忠心和爱,他没能做到,唯一的下场就是被驱逐,带着满身伤痕离开。
方未望着自己的离婚证发?呆,现在是十一点,从民政局出来不到两小时,她就结束了自己将近四年的婚姻。
四年,在一个人身上花费的全部心思就这样没了。
在那两小时里,她表现得冷静的近乎残酷,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冷冻氛围,那是怎么也化解不开的隔阂,连一般会劝和几句的工作人员都一字未提,扫了他们几眼后,快速而?高效的为他们办理了手续。
结束了。方未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那么,就一起结束吧。
她在网上?找到万祥的信息,如余晓晴所说,他老公果真?是名人,所以,连办公室住址都能那么详细,轻易的不费力气。
孟微记下地址,又把?那段录音拿出来听了一遍,“那么,我毁得起。”余晓晴颇为自信的结语,让方未不禁猜测,她到底是不是虚张声势,如果她足够了解她的“偶像”,应该会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任人欺负的主,从来都不是。
录音U盘送过去的第三天,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闯进了她的办公室,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和那天的有?恃无恐相比,真?是判若两人。
助理小南慌慌张张的跟后进来,“对不起老大,我实在拦不住她。”
方未淡笑,“没关系,是我朋友,你先出去吧,没事不要进来。”
小南狐疑的看了那女子一样,而?后退出去,关上门。
“坐啊,余小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呢。”方未从座位上?站起,坦然的坐在一边沙发?上?。
“你明知故问,方未,你好卑鄙,竟然偷偷录音,还把?那些交给万祥,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的什么,我的婚礼啊,我的生活全都被你毁了!”
她淡淡道,“哦,你不是毁得起吗?”
余晓晴的脸色难看至极,说着就要扑上?来,以包包做武器,妄想用蛮力以泄愤,方未哪里给她这个机会,一把?夺过她的包扔在地上,另只手又紧紧抓住她要挥上来的手腕,眼睛直逼视着她,
“怎么,践踏别人的婚姻就没什么,到你自己的别人就碰不得了。而?且我只是复制了我们之间的对话,没有一句是假,没有一句夸大。哦,你那未婚夫还不知道你如此阴暗之面,现在只怕是躲避不及吧。”
“你,你这个贱人!”她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敢拿你的破婚姻和我的相比,你的婚姻根本一文不值!”
方未脸色一寒,猛然拽紧她的手腕,直痛得她叫唤几声,而?后用力把?她甩到一边,她来不及站稳,踉跄的倒在地上。
方未慢慢的走近,俯视她如看待害虫一般,细细的高跟踩在她的裙摆上?,方未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做了过街老鼠该喊打的丑事,还敢对人炫耀,你可又一次刷新我的底线。余晓晴,你听着,今天你的结局,是你自找的,若不是你蹬鼻子上?脸,我根本没兴趣对付你,以后还请你好自为之!要是还想挑战我,我会让你摔得比现在还惨。”
“你,你简直是疯了。”她伸手想把自己的裙子拉回来,却怎么也拉不动。
“我不会疯的,”方未冷静道,“但你下次还敢靠近我,我保证会让你先感受疯了的感觉。”说完,她轻轻的挪开自己的鞋子。
余晓晴咻的一声拉回自己的裙子,她还想瞪她,可惜没那个勇气,从地面上爬起来后,她才觉得自己是这样愚蠢,靠近顾年是错的,来找她更是错的。
大学毕业的时候,方未对她只有一句话,“但愿以后不要再见到你。”
那时候她就该知道了,该离方未远远地,因为一旦靠近,她便会一败涂地。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方未老大今天是主角,绝对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