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关尊严的一口没有丝毫留情,祝怜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不甘示弱地回咬住他的脖颈,在那里留下?一排白森森的牙印,宋昀差点忍不住口中的痛呼。
“你是属狗的么?”
“明明是你先咬我。”她瞥了眼某处,冷笑道:“宋大人心口不一的本事也是让我刮目相看。”
“……”
他的脸微微一红,慌忙后退一步,闷声道:“不知羞。”
祝怜爱极了?他这幅软绵绵又好欺负的模样,一时间心情竟然好了?许多。
一双桃花眼眸光流转,面前的女子发鬓微乱,却好整以暇道:“敢问宋大人,我哪里不知羞?”
宋昀瞪了她一眼,别过头,耳垂红的似火。
“宋大人的脸这么红,是不是害羞了??”她凑近那只殷红的耳朵,呵气道:“但是宋大人好像很喜欢……”
话音刚落,他呼吸局促了?些许,身子突然僵硬起来。
祝怜乐不可支地捧起他地脸,让他眸中的狼狈无处可躲:“你看,被我说中了?。”
宋昀有些挫败地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不肯说话,也不肯回应。而祝怜的心软成了?一滩春水,她抱着身前白衣似雪的青年,轻轻蹭了蹭。
“宋知微。”
“嗯。”
“我好喜欢你。”
宋昀闷闷道:“你说过很多次。”
“以后我每天都要跟你说。”
他似乎微微一愣,然后伸手把她抱紧了?些。
……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兰斯大皇子失踪一案已经在大梁闹的沸沸扬扬。眼看着连续数日的搜寻都毫无进展,兰斯使臣的态度愈发焦躁,同时大皇子已被迫害身亡的谣言四起,愈演愈烈。
于是,兰斯国内民愤四起,大梁派遣的使臣刚刚抵达,便被愤怒的兰斯百姓团团围住,怒气滔天。
三日后,大梁使臣李恒失踪,第二日遗体在港口被发现,那尸首早已被暴晒多时,面容五官腐烂几乎无法辨认,胸口刀痕遍布,惨不忍睹。
这个消息传到大梁的时候,皇帝正在东宫探望太子伤势。
“荒唐!”
一阵瓷片碎裂的声响,皇帝一声怒吼,将桌上的东西挥了一地。前来禀报的小太监吓得?缩了缩脑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蕞尔小邦,自不量力,敢伤我大梁股肱之臣!”
东宫的人乌泱泱跪了一地,气氛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谁也不敢发出丁点儿声音。
“传我旨令,将兰斯使臣打入大牢。出动所有禁卫军,十日内悉数捉捕大梁境内所有兰斯人!”皇帝的眸中闪过一丝阴翳,一字一顿道:“若有反抗者?,就地格杀勿论!”
当夜,上京街市灯火通明,一批批身着轻甲的禁卫军手持名单,封锁大小街市,并张贴告示。
凡是提供一名兰斯人的相关线索,即可得黄金十两。
凡是协助逮捕兰斯人,即可得黄金五十两,
凡是亲手逮捕一名兰斯人,即可得黄金一百两,上不设限。
于是,除了一部分是禁卫军亲手捕获以外?,许多金发碧眼的兰斯人睡眼朦地被人像是牲畜一般捆上了?绳子,送到了官府前。昔日交好的友人,在民愤和黄金的推波助澜下?反目成仇,他们被送到了那令人望而生畏的铁血军队前,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何种残忍的结局。
然而,纵使这逮捕令如天罗地网,仍有漏网之鱼侥幸逃生。
“叩叩——”
夜半时分,浴房烟雾缭绕,香气弥漫。祝怜慢条斯理地擦着香膏,乌黑浓密的发丝垂在腰间,滴滴答答地落着水珠。
大门这时被人急促地敲响,她迅速披上里?衣,冷声问:“谁?”
门外之人没有应答。
她抓起自己放在一旁的金钗,握在手中,站在门前再次开口:“再不说话,我便喊人了。”
“是我。”
这个声音十分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迟疑了?半晌,最终还是伸出手,打开了?房门。
门外,一名金发碧眼的俊美男子站在面前。这是在除夕灯展那天抢走自己绣球的西域人,他带着一股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却勾了勾唇角,冲她惨然笑了?起来。
“你果真还记得我,祝怜……”
‘扑通’一声闷响,他似乎支撑到了极限,高大的身子直接倒在了祝怜的肩头,直接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实在是太困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