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脑袋对脑袋,把题干从头到尾反复念了三遍,而后叽叽咕咕地列坐标,一个敢讲,一个敢信。
时浅听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实在忍不下去,回过头,伸长笔在图上一画:“讲错了,第一步应该是先以这俩向量所在直线为y轴z轴,建立空间直角坐标系。”
倒二倒三同时抬头,二脸震惊,虽然时浅长得美,但这一刻忽略女神首次纡尊降贵带给他们的心猿意马,俩学渣依然觉得自己受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尊严挑衅——你丫倒一啊,连续两年数学没上过五十分,有啥资格对我俩指指点点啊!我俩再差,加一起能比你倒一还差吗?!
时浅被他俩想怒又不敢怒的眼神一瞪,耸耸肩,收回自己一时多管闲事的手,不远处的赵鼎围观完全程,正想替时浅说话,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
张清人未至,声先到,隔着敞开的门远远看到几个人扎堆坐在一起,眉毛一蹙,认出其中熟悉的学渣面孔,阴阳怪气地说:“临时抱佛脚也没用,赶紧回自己的位。”
时浅拿出耳塞,收起除了文具袋以外的东西,目光盯着在张清后面进来的许成蹊,轻轻弯了弯眸。
耳塞挺好使。
开考一个小时以后,时浅几乎没再听到聒噪的高跟鞋,认真答题,准备翻面时,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试卷。
“拿出来。”
她顺着这只明显属于女人的手往上看去,只看到张清嘴巴一张一翕,也没听清,摘下耳塞疑惑道:“怎么了?”
张清拿起她几近答满一半的答题卡,脸色阴沉:“小抄,还有别人给你传的答案,都拿出来。”
话音刚落,听懂她怀疑自己作弊的时浅气笑了,摔下笔往桌上一扔,一张脸彻底冰冷:“你要是能从我身上找出半张和考试有关的纸,就算我作弊。”
时浅声音冷而狠绝,听到动静的同学不约而同回头,看到被抓的是时浅,一时间说不清是该相信还是怀疑——这姐常年倒数第一,没道理这会儿突然作弊啊。
但想起时浅上考场前和何放说的那番话,又觉好像不无可能。
“我看你是知道我找不出来。”见时浅还敢和她犟嘴,张清脸色愈发难看,环顾四周,最后落在与时浅一桌之隔、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赵鼎身上,“谁帮她作的弊,现在承认,我算你这科分数有效,如果不承认最后被我抓到,和她一样按零分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