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会过期,爱却不会——「如果没有爱,一?个故事怎么会有幸福的结局?」《爱德华的奇妙之旅》
时浅从来都不是一?个矫情?的姑娘,既然从没有放下过他,那就不要放手,一?直把?他圈在身边,直到?死。
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喧嚣。
扫帚扬起,清扫积雪,坠满雪花的枝头不堪其重,风一?吹,扑簌簌抖落,路过的行人就白了头。
时浅拉开窗帘,浓郁的热气?从她手掌四?散,氤氲着她一?宿没睡却依然清亮的眼睛,她喝口热牛奶,看到?许成蹊从楼下走过,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男人驻足,一?双温柔的眼穿透稀薄的空气?,深深看她,脖颈依稀可见被她撕咬的红痕。
时浅索性打?开窗户,只穿了一?件棉质睡裙的长臂裸露,披肩松松垮垮地遮着肩膀,单手支颐,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
隔着飘扬的白雪,她好?像看到?许成蹊红了耳朵,满意地一?勾唇。
“嗡——”
【木头开花了】:天冷,快进屋,我上完课就回来。
时浅收起手机。
在许成蹊难得强势的目光里关上窗户,目送他出门。
这天工作效率贼高。
时浅不得不承认,只要看到?许成蹊,她脑海中?就有无数泉涌迸发的灵感,昨晚几近擦枪走火的缠绵更?是教她如遇甘霖,枯竭多日的大脑像终于游回海里的鱼,得以新生,淋漓尽致地在纸上挥洒笔墨。
中?午接到?丁檬打?来的电话,约她吃饭。
“不去了。”时浅盯着电脑,含混不清地说,“我没事儿,已?经处理好?了,该属于我的我都会要回来......放心,创作都是被逼出来的,这次的作品应该会比之前所有的都要好?,相信我。”
“那你怎么吃?我听老邱说你这几天都没去公司,我买点东西去你家吃吧?”丁檬还是有些不放心。
时浅正想说话,门外传来细微的声?响,轻笑:“你来了当电灯泡?”
丁檬一?头雾水。
紧接就听到?一?道熟悉的男声?,温柔地穿过听筒,有些听不真切,似乎是在问时浅饿不饿。
“卧槽许学长在你家?!”丁檬瞬间反应过来,一?边感慨果真是春天快到?了,一?边贴心地挂断电话,“行叭那我不管你了,脱单万岁。”
时浅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
甜丝丝地钻入她鼻尖,和男人修长的手一?同掠入她眼眸,勾出她馋虫。
时浅张嘴,咬住许成蹊手里的红豆饼,满足地眯了眯眼——她打?小就喜欢吃甜食,什么红糖糍粑红豆糕,晚上睡觉前都想含颗糖,后来蛀牙,周汀岚严格控制她饮食,再也没能随心所欲地吃过,最近和许成蹊一?起吃饭,似乎被他轻而易举地看穿了这个小癖好?,不仅会自己给她制作甜品,有时候来她家的路上,也会买点小甜点先?给她垫垫肚子。
时浅吃完一?个,还想吃,许成蹊擦去她嘴角沾上的饼渣,柔声?道:“一?会儿吃饭。”
而后背过身,垂在一?侧的手放进嘴里,飞快而克制地,含去曾与她肌肤相贴的残留。
时浅将许成蹊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看了个一?目了然。
勾了勾唇,跟他去厨房。
“学长,你是不是有些怕我?”时浅发现俩人确定关系后,其实并没比之前亲密多少,许成蹊依然是那个在她面前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收敛着自己的一?切欲望,绝不会主动对她越界。
许成蹊:“不是。”
“那你想吻我,为什么不敢?”时浅摘下他眼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时浅的眼睛极黑,瞳仁干净的像上好?的墨玉,之前没少被人误会戴了美瞳,许成蹊对时浅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行事张扬的姑娘长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盯着人看时,仿佛要把?对方的魂魄吸走。
许成蹊在时浅的眼睛深处看到?渺小的他,缓缓闭了闭眼。
“七七,我只是怕这是场梦。”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他对她的感情?,对她失而复得后的喜悦,以及害怕自己心爱的姑娘只是一?时兴起,与他欢爱后会消失不见。
时浅触到?他几近失控的心跳。
忽然就意识到?,这场破镜重圆的恋爱,其实不止她一?人在担心,看似平静的许成蹊,其实心里充溢着远甚于她的惶恐——他真切地害怕失去她,害怕这场完全由她占据主动权的恋爱,被她随时叫停。
时浅眼睛微微泛了酸。
抱住他,吻上他柔软的唇:“学长,不是梦,我说过要你用下半生补偿我,是真的,少一?天,都不行。”
男人蓦地一?僵。
下一?秒,单手抱起时浅,将她放在外面的沙发,温柔倾身,所有未能宣于口的浓情?都化为压制许久的吻。
下午。
时浅没去工作室,乘着暮色的风去江大,路面留下积雪的车辙。
雪后的校园美不胜收。
有人堆了雪人,歪歪扭扭地噘着胡萝卜的嘴,和经过的学生们?拍照留念。
正值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天黑得早,楼道已?经亮起灯,时浅推开阶梯教室的后门,吱吱呀呀的声?音惊醒了后排的几个学生,同时回眸,看到?时浅,皆是一?阵惊喜的骚乱。
时浅竖起手指,轻轻“嘘”了一?声?。
而后找个空位坐下,从包里拿出本书,装模作样地放桌上,支着头,一?眨不眨地看向讲台上正在板书的男人。
骚乱没有惊动许成蹊。
他依然专注地讲课,时不时回身在黑板上写下重要的知?识点,低沉清冽的嗓音回响在教室,性感迷人,人却是一?丝不苟的严肃,衣领系得严丝合缝,沉闷的黑色镜框遮挡着那双另时浅迷乱的清眸。
时浅看着讲台上禁欲不容侵犯的男人,脑海中?想起他昨晚的样子——他温柔抱着她,她坐在他腿上,不着一?物的硬朗再无束缚地离她咫尺,滚烫地燃烧她睡衣,男人明?明?已?经动情?,却依然克制地只和她接吻,想拿衣服盖住窘迫的存在,却被她顽劣地拦截。
“我喜欢你这样。”
不再是人前永远清规戒律的君子,而是真实的,有温度的,让她感觉到?他深深爱着她的恋人。
这样的许成蹊,只属于她一?人,就像那些他藏在衣领下,俊美如造物主精心雕琢的风景,只有她一?人知?道。
“呜呜呜好?帅,真想知?道许教授不戴眼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