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半句话是‘外面买的,还是家里谁做给他的’,搜索结果出来,她就停下了话,认真看字,结果从沙发游走到她身边的男人说:“韭菜壮阳啊。”
“……”
南音放下手机,不耻下问:“你是住了两天医院,还是吃了两天椿药呢?”
顾久诚恳认错:“我克制一下。”
南音白了他一眼,拿出韭菜盒子,男人闷笑着再加一句:“但可能克制不住,你担待担待。”
“……”
顾久的衬衫下摆刚从裤子里拉出来,扣子也扣错了一个,凌乱地耷拉着,比平时看起来更加慵懒,倚着橱柜笑着,想看她无语的表情。
南音直接将他拽开,顾久顺着她的力道倒向中岛台,哎呦了一声,像是撞到了伤口,但多半是故意的,南音懒得理他,拿了平底锅加热放油,说点有营养的话题。
“我听鸢也说,老汉强行出院回家当晚就大出血,但到了次日,他的家属才送他去医院,导致抢救无效死亡。这么晚才送医,是家属故意,还是顾衡授意?”
顾久弯唇:“你觉得呢?”
南音开了油烟机,思忖着道:“家属故意?”
顾久随手拿了一根筷子,在手里转圈:“老汉跟他妹已经有二三十年前没来往了,老汉第一次送医抢救,就花了他妹家一万多,他妹知道这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所以才急着出院。”
南音皱眉,不想给老汉花钱,所以大出血的时候没有及时送医,不一定有害人的心思,可能是觉得,血流着流着自己会停没事,或者是明天再送诊所不用花太多钱,没想到老汉会就此死了?
这个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
“所以是家属?”
“谁知道呢。”顾久漫不经心。
“要觉得是他妹怕花钱所以不送医也行,要觉得是顾衡为了按死我授意家属不救人也行,反正警局那边,家属没提到顾衡,也没承认故意延误送医,只说是个误会,所以这就是个‘误会’。”
南音呵了声:“误会。”
差点害人判刑坐牢,最后竟然就用两个字一笔带过,真是……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这是个‘误会’,毕竟,顾久已经安然无恙,过段时间顾衡也要出国了,就像风吹过湖面,短暂的涟漪之后,又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