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召唤阴魂,但不是用月华之力去召唤。
一丝阴气已经是孟婆用地府厉鬼的万年怨气与阴气杂糅而成的阴气。
要不了王氏的命,却足以让她彻底癫狂,只是这癫狂,不是立马发作,至少要等三年左右。
到时候可就不是在贾府被休离以后癫狂。
那时候关于两家的八卦,也会慢慢消散。
“老夫人这是一点挽留余地都不给。”王子腾的脸上已经快遮不住心中涌起的那团火焰。
“对,今儿你们拿嫁妆单子对对王氏的嫁妆,然后抬走嫁妆,带着人一起走。”
“好好好……”王子腾接连几个好字,全是咬牙切齿用尽全身的怒火才说出来的。
“二位贤侄慢走不送,日后王家有什么事,宴会也不用给我荣国府下帖子,反之我们也不会给王家下帖子。两家的关系到此结束,咱眼不见心不烦。
我还无法大度到与一个要害我长孙长媳的女人娘家多来往。”
“老夫人,别欺人太甚。”王家老大坐了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欺人太甚,是谁先欺人的,问问你们的好妹子。属于你们王家的奴仆全部带走,一个也别留。我看着膈应。”
王子腾那副鬼样子,杨清早就明白彻底得罪,撕破了脸。那既然如此,还不如得罪的更彻底些。
以后两家不来往,相互结仇,谁也不怕谁。
明面上老娘搞不赢你们,暗地里老子多的是手段搞的你们王家鸡飞狗跳。
等着吧!
张家人还没有来见杨清,就已经得到消息,王氏被休。
正在收拾嫁妆,那边王氏正给已经懂点事,记的一些的女儿说话,她其实从本人接到休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事情成了定局。
她第一次晓得那史老婆子做事利落,还有股子狠劲,从之前的短暂交锋就明白。
为什么她刚才不闹,她清楚,闹下去真的是鱼死网破。她放印子钱是个天大的把柄,此时闹破,对她可没有好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方长不是,荣国府已经落魄,想治他们一家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也是王家兄弟不敢闹腾的原因,闹腾开了,皇帝不一定会找贾家的麻烦。定罪更加的不可能,但会找他们王家的麻烦。
荣国公自幼是皇帝的心腹,也是他的伴读。虽然荣国公去了,可才去几年时间,皇帝还惦记着呢。
荣国公的遗孀还在,还能进宫见皇后,只要稍稍在皇后面前一哭泣,说点什么,不用等第二天皇帝就会知道。
到时候挨训的就是他们。
不爽的兄弟俩,在王氏住的院子里坐着,王氏哭唧唧的对着闺女诉说老妖婆的不好。
忽然,她就听见小小孩子说,“母亲,祖母不坏。”
别看她还小,却明白母亲说的是假话。小小姑娘紧握着拳头,一点也听不进去。
王氏那个气啊,打算再说点什么,鸳鸯奉老太太的命令,来接二房的两个孩子去荣禧堂。
杨清想着,也不需要她亲自照看孩子,干脆三个孩子都接来,一人一间房,让下人们好生伺候,都在她眼巴钱,相信那些人不敢不好好都伺候。
贾政在院子里守在,也不言语,只是陪着,低垂着脑袋。
王子腾见贾政这副鬼德性,气不打一处来,腾的站起来,对着贾政就是几下,发泄他的怒火。
贾府的下人要去拦阻,可贾政抬手制止他们。
硬是让王子腾狠狠的捶了一顿,他也不还手,不言语。任凭王子腾捶打与骂咧。
打了一会儿,王子腾觉得没意思,还有憋屈,只能停手。
荣禧堂内,却一派和谐。张家人刚才是故意在拖延时间,看贾家老太太怎么处理。
好在结果让他们满意,这才慢悠悠的来到荣禧堂。
回府的路上,张大人劝慰老妻,“好啦,史氏虽然有些偏贾政,但大事大非面前却别一般的女子能顶事。这事发生在别府,甚至我们府,都不一定会休了儿媳。
孩子遭了罪,好在都挺了过来。以后多将养一段时日,但愿能补回来。”
张氏的母亲擦干眼角的泪珠,点点头,“这点我不如史氏,能下这样的决断。”
自家知道自家事,这种事在别的人家也不是没有,大半都找不到多少证据。能干啥,做婆婆的稍公道点的,就是安抚受害一方,毕竟没有死人,都救了回来不是。
不公道的婆婆还帮着隐瞒,你能咋滴。
哪个大户人家不要面子,敢把事漏出去不成。
漏出去丢的谁的脸,还不是自家的。要不然怎么办,真敢不顾孙子孙女的名声,让她们有个名声臭大街的母亲不成。
和稀泥,才是上策。
张家人满意,王氏不满意,王家人也不满意。王氏回不来娘家,当天晚上抬着嫁妆去了嫁妆宅子,那是她的陪嫁。
离荣国府很远,不在一个区域。
外面王家怎么闹腾,杨清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当晚就给三个孙子孙女吃了凡人版的回春丹,还有强身健体的丹药。
没有记错的话,贾珠的身子骨很不好,成亲以后没有等孩子出生就死翘翘。
短命的呦!
洗三没有大办,就只有荣国府自家人与张家人连隔壁宁国府的人都没有请。
外边的人更是不知晓,也没有通知其他亲朋好友。张家倒不介意,知道因为贾府休掉王氏这时候最是少来外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