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半个月的大太阳,利于庄子上收割。
收割完毕,还有筛掉稻谷中的瘪谷以及一些没有剔除干净的细稻穗以及一些土疙瘩。
一直到稻谷晒干,全程在宫中侍卫的监视下,优化过的稻谷种子,每亩增产了两百四十斤稻谷。
精耕细作,还有细心的培育,全是用汗水换来的这一切。
皇帝拿着三儿子递上来的奏折,帝心甚慰。抚须大笑,在早朝的时候,甚至对着诸位大臣们说道,“贾代善的儿子,不从军依然能为朝廷做贡献。此子一片赤诚,朕也不忍心让忠诚良将之后就此落没下去……”
最后,因为优化稻种出了奇迹,贾赦的爵位在一等将军的基础上升为荣丰伯。比之前的爵位又高了两级。
礼部动作很快,又来了一次,门匾换了,换成了荣丰伯。
前面的荣字继承了荣国公的荣,丰是代表丰收。
这名字好,吉利。别人怎么想的,皇帝不管,反正他觉着吉利。
就这样,贾赦成了荣丰伯。不敢得瑟的荣丰伯,此时在荣禧堂内,正在被老母亲教育,“有了新的封赏是好事,但你们夫妻不许骄傲自满,不许在外跋扈。
要知道,这只是起点,听我的,以后咱们家会越来越好。
还有老大,我立了个家规,你瞧瞧,觉得有什么不对,提出你的意见。你二弟那边,我也派人送了信过去。”
说完,递给贾赦几张纸。另外一份递给张氏。
“母亲,我明白的,在外一定谦虚谨慎,小心行事。”贾赦没有看纸张,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辛苦几个月,全身心的扑在庄子上。从开始的不适应,瘪着一口气要证明自己,到现在,他习惯每天都早起,没有农田转悠就围着府中的果树转悠,想着怎么嫁接,能让果树结更多的果子,口感也更加的清甜。
他现在是半个农事专家,说起种稻谷来,那是头头是道。
别的农事,他也是懂一些的。只是没有多专业,自己也会做。
杨清递给他们的是补充的家规,其中有一条就是,以后成亲十年无子方可纳妾。差不多是二十八岁左右才可纳妾,这还是在无子的情况下。
有子,是不能纳妾的。
贾赦看了补充的家规,嘴角抽搐几下:母亲真能折腾。
他不方便说话,倒是张氏满心欢喜的问了,“母亲,那夫君如今的妾室,怎么办?”
这个事,杨清也考虑过,心中有章程,“老大家的,老大
与老二现在都有一位妾室。既然纳了人家,我们也不能现在赶人家出门,这不合适对吧?”
张氏点头,“是不合适。”
“我是这样想的,以后老大老二不能再纳妾,但现在的妾室,依然如以前一样。她们侥幸以后有个一儿半女,那是她们后半辈子的倚靠。如若没有,瑚儿琏儿,珠儿他们自是要等她们老了以后,担负起养她们的责任,让她们在家里安享晚年。
还有,让老大或者老二问问她们,自己有没有想出府再嫁的意愿。如若有,你们补上一份嫁妆,让她们带着嫁妆离开。
是嫁人也好,是归娘家也好。我们都不过问,以后的日子就靠她们自己过。”
坐在一边的贾赦,丝毫没有插嘴的机会,两个女人说起话就没有停下来过。
“行,我听母亲的。过两天去问问。”张氏只需要问自己这边的就成,贾政去外地做官,带着唯一的妾室去的。
那位扶正是不可能的,但也可能会在这三年的空档期,生下一儿半女做她后半生的依靠。
贾赦蔫头耷脑,不欢喜,欢喜不起来。
心里想着:男人纳妾不是正常的吗?怎么还不许纳妾,连反驳都不准反驳。不,不是不准,是没有给他机会。
想想就觉得以后的日子,不说一片昏暗,至少是阴天,只有偶尔才会有晴天。
唉……
重重的叹气,却没有刷到任何存在感。
家里的老母亲与娘子,正讨论新补充的家规,讨论的热火朝天,他只怕是个工具人。
补充的家规不多,除了成亲十年无子,以外,其余的还有一条,就是准许家中的女子和离。把这件事当做了一件不丢人的事情,纳入了家规中。
别搞成迂腐的书呆子那样,家中后辈中的姑娘只要是理由正当,就可以和离。哪些是正当理由,也一一列举出来。
被洗脑了两年张氏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觉得:和离不丢人。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
一年的时间,好似没有做什么,就悄然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