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后不确定的询问林夙:“是这样吗?”
林夙啪啪鼓掌:“像,太厉害了。”
远处的秦以霜:“……”
不光是秦以霜无语,旁边买菜听到的大妈们都纷纷看过去,眼神里明晃晃的表示:怎么那么年轻的小伙子,就早早得了精神病。
彩头男也发现了周围的目光,涨红了脸暗骂怎么就着了对方的套了,他气急败坏的说道:“你闭嘴,听我说!”
林夙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说。”
彩头男一股脑跟倒豆似的说了一大堆:“你不知道吧,秦以霜可是个喜欢小偷小摸的贼,别看他家里有钱,他高二的时候偷了班里同学的新买的限定钢笔,不仅如此他还拿走了所有的班费,这个事全校都知道。据说有钱人都有些追求刺激的小癖好,你最好要小心……”
林夙看了下时间:“你说完了吗?”
骤然被林夙打断长篇大论,彩头男有点不高兴:“怎么?”
林夙指了指他身后的鱼铺:“你挡到我买鱼了,我还要回去做饭呢。”
鱼铺的大叔也适当的说道:“小伙子,你买不买鱼,不买鱼别拦着我做生意。”
彩头男哑口无言,瞪了一眼林夙跟秦以霜后灰溜溜走了。
那束白色的菊花在回去的路上又转到了秦以霜手里,因为林夙要拎着鱼跟排骨,秦以霜嫌弃那味道难闻。
走回去的路上,两人相对无言,快到地铁站的时候秦以霜终于忍不住闷声问林夙:“你对他说的话有什么看法?你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林夙奇怪的问他:“能有什么看法?他cos的彩虹超人不错?”
秦以霜矫正他:“是关于我的事。”
林夙“哦”了一声满不在乎:“一听就觉得很虚假,还特地跑过来告知我,怎么看都居心不良,这种人根本不用搭理他吧,看上去挺傻逼的。”
看着秦以霜要说点什么,林夙补充道:“像你这样怎么也得是高傲的小王子吧,你有自己的骄傲,我是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你家里那么有钱也没必要。”
“……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但是我绝对没有偷东西,也没有拿班费。”秦以霜垂下头,林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像个斗败的孔雀,“我什么都没做,我甚至什么也不知道,这件事就被他带头传开了,我得知消息的时候是老师请了家长过来……”
秦以霜总觉得他不在乎这件已经过去久远的事了,可是现在说起来的还是觉得委屈——这像是夹在肉里的一根尖锐的刺,若记起来还是难受得紧。他明白他性格讨嫌,却没得罪过谁,为什么要遭遇极大的恶意。
秦以霜目前为止做过最过火的还是找人刺杀林夙,未遂就是了。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当初脑抽傻逼。
他也明白跟林夙说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他就是忍不住想解释倾述。
林夙问他:“去的是你哥哥吧,你哥哥怎么处理?”
“我哥哥跟老师说‘拿了就拿吧,别因为这点小事来找他’,然后把钱赔了就匆匆赶回公司了。”秦以霜垂下眼帘自嘲,“想笑就笑吧,反正我没拿过班费,也没有偷人家钢笔。”
林夙从口袋里剥了颗棒棒糖,塞进秦以霜嘴里:“吃糖。”
秦以霜猝不及防被塞了草莓味的棒棒糖,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的:“为什么要往我嘴巴里塞棒棒糖?你哪来的那么多糖?”
“最近戒烟,嘴里不含着点东西难受。”林夙回答他,“至于往你嘴里塞糖,是因为我觉得你看上去很悲伤。”
“悲伤?我会悲伤?”秦以霜气笑了,他扔掉手上的鲜花:“小爷我坚不可摧。”
真正坚不可摧的人不会说自己坚不可摧。
旁边准备下班的环保工人用扫把棍戳了戳秦以霜的后背:“喂,乱丢垃圾,罚款五百。”
秦以霜:“……”
以最快速度,秦以霜捡起花束,塞进最近的垃圾桶。
“草。”林夙笑出声。
当秦以霜走过来的时候,林夙将他脑袋按向自己肩膀,一改懒散变得柔和:“你要知道,世界上如果有对你报以善意的人,就会有对你抱着极大的恶意的人,即使你们没有利益相争。不可否认,这对你造成的伤害很大,你哥哥的做法也不对,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如果你不能释怀,那你就会活在这个阴影下,我不是让你原谅他,只希望你不要被所谓的阴影支配。”
“不过我要是你家长,我先把他套麻袋打一顿。”林夙想了想,“如果现在你气不过来,我们也可以套他麻袋打一顿。”
过了几分钟,秦以霜说道:“……你说完了吗?”
林夙:“嗯?”
秦以霜尖叫:“你买的鱼碰到我的脸了!快拿开好腥啊!!!老子要宰了你!!!”
“……”林夙无奈的笑笑,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没事了。
林夙掏钱去旁边的冰淇淋店买了一只甜筒来哄秦以霜,冰淇淋不能拿进地铁站,俩个人就在旁边的长椅坐着吃完。
秦以霜嘴里嘀咕着:“我才不要套他麻袋,太蠢了,谁要理他……”
林夙听着秦以霜讲话,看见一个彩头顺着人群出现在他眼前。
林夙将东西堆在秦以霜身边,摸了摸他头起身离开:“你在这里乖乖待着看东西,我有事离开一会。”
秦以霜在后面喊:“你去干嘛?”
林夙背对着他摆摆手,秦以霜气得跺脚,然后舔了一下甜筒。
好吃耶,看在甜筒份上原谅他吧。
林夙避开人群,精准的找到那颗五彩缤纷的脑袋,对方手里还拎着塑料袋装的蔬菜。
林夙一把钩住对方的脖子,一副好哥们的样子往偏僻的地方走去。只有被他钩住脖子的吓了一身冷汗的彩头男才知道林夙的力气大得惊人,揽住他脖子的手在手心还塞着一把尖锐的小刀正对准他动脉的位置,胁迫他不得不老实跟着。
到了人少的角落,林夙松开他,将小刀收回口袋。
彩头男蠕动着嘴巴想说点什么,只看见林夙懒洋洋靠在墙上,自顾自的说道:“我大学的时候,是x省散打比赛的第二名,原因是那天脑子不太舒服,擂台上跟第一名打输了。”
林夙将遮住额头的刘海撩起来,露出一双冷漠的桃花眼。他活动着头部,指关节按得“咯吱”响,对着彩头男嘲讽地勾了勾手指,嘴里轻轻的呵着气:“来打一架吧,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