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还能拿出来说?
阮念听着他胡言乱语,顿时就有些生气,但顾及着柏颂还在这不好发作,只能转头柔声冲他解释:“只补了一个月,而且还是我妈非要让他补的。”
柏颂闻言低头看她,没有出声回答,只轻轻点了点头,面上依旧是一脸平静。
阮念瞬间感觉一拳打在了空气上。
脚边的金毛此刻突然开始撒娇,黏着她的脚腕蹭来蹭去,动作亲昵得有些非比寻常。
晏洲见状立刻蹲下身,摸着它身上柔软的长毛像是随口出声:“年糕还是这么亲你,我这边养了一个月都没能给养熟。”
话里话外都在是在暗示他们之间很熟悉的意思,阮念低头看到晏洲眼角的得意,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连忙扭头去看柏颂,结果还没开口解释就被男人一句话给打断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他淡淡出声,语气低沉的有些冷意,说完不等阮念反应就直接转身离去。
怔愣地看着柏颂离去的背影,直到汽车彻底消失在了拐弯处,阮念才慢慢回过神,冷着脸扭头看向晏洲。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她抬眸瞪着面前已经站起身的男人:“胡言乱语很好玩吗?”
晏洲却依旧满脸的无所谓,半晌才轻笑一声,垂眸看向她的脸庞:“生气了?”说完插着口袋看着地面上趴着的年糕,冷淡开口:“帮你试试你的暗恋对象对你有没有兴趣,这都不行吗?”
“不需要。”
阮念恶狠狠地说完就扭头往公寓里走。
“你们十年没有见过面,他现在突然对你那么好,你就不担心他是带着目的来的吗?”晏洲在她身后轻声开口,嘲讽的语气里还夹着一丝莫名的颓废。
阮念被叫住,扭头看向他,语气漫不经心:“目的?那你倒是说说,他能图什么?我一没钱二没房,他图什么?”
“图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晏洲冷声应答。
阮念眸光瞬间暗淡,沉默几秒才轻声开口:“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别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晏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似乎没想到外人面前一向温温柔柔的阮念会说出这样的话,半晌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个十分嘲讽的笑容。
小人?
她给他的标签可真是一个比一个烂。
“你以后别来找我了。”阮念也知道刚刚话说的难听,但既然说了就不能收回,正好借此机会一次说个清楚:“我们本来就没有多熟。”
“连追求也不行吗?”晏洲淡淡开口,语气听着无所谓,可插在口袋里的手还是不受控地握成了拳。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阮念简直要疯了,这人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突然间就赖上她了。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
“因为我不想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轻声开口,语气莫名陷入了很深的惆怅里:“尤其是你。”
阮念愕然。
心想这是什么鬼理由。
气头上涌,她只好恨恨地留下一句:“你有病!”说完便径直转身离去,
独留男人站在原地,半晌蹲下身子摸了摸大狗的皮毛,自嘲轻笑:
“怎么办?好像把她越推越远了。”
他只晚了一步而已。
怎么就差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