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言一言难尽地看着陈安衍,这是什么款式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没给他尴尬的机会,陈安衍又问:“哪个KTV?”
许希言立刻回答:“城西那家,夜色。”
陈安衍看了眼他的嘴角,“你在那里被人打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是肯定句!
许希言不乐意了,“我怎么可能被人打,有傻逼挑事,被我揍了,后来打群架,不知道哪个二愣子误触我的嘴角,要我知道是谁,我……”
陈安衍没等他说完,立刻起身,一副没什么耐心听他说话的样子,转身往外走。
许希言:“唉?”就这么走了?
陈安衍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他。
许希言顿时后悔喊那声唉。
唉什么唉,难道他还舍不得陈安衍走不成?
陈安衍拧起眉,没什么耐心的样子。
许希言故作淡定掩饰尴尬:“饭盒,怎么还给你?”
刚说完,许希言立刻在心里给自己一记耳光。
这是什么小学鸡水平的搭讪?陈安衍是那种缺这个饭盒的人吗??
更尴尬的是,心里的这记耳光居然把他的老脸给扇热了。
陈安衍转过身,勾了勾唇,也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换了个放松一些的站姿对他说:“你如果喜欢,就留着纪念吧。”
许希言:“……”我呸。
说完,陈安衍立刻转身往外走。
听着身后某人锤床的声音,他再也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
等到许希言反应过来,他昨晚的行踪无形当中被陈安衍套话套得干干净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司机接他回家的路上,他一边嫌弃自己宛如智障,一边又在腹诽陈安衍手段太高明了。
不愧是他,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男人。
接下来几天,许希言刻意避开陈安衍活动的时间,以免两人碰面。
不过陈安衍很忙,几乎天天早出晚归,而且经常出差,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确实可以不碰面。
许希言想不明白,继承家业管理公司这种事情显然是一件苦差事,为什么原主拼了命要去揽这烫手的山芋呢。
他心想,以后陈安衍秃得肯定比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