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言在众人的呼声中结果花和证书,笑得神?采飞扬,最都快要咧到了后耳根,直到下了台,他还是喜气洋洋的样子。
看许希言走路一步三摇,差点都要蹦起来的样子,赵宇有点纳闷,领奖之前,名次已经出来了,他也没见许希言兴奋半分,怎么上了领奖台之后,许希言就跟喝了兴奋|剂一样,摇头晃脑的。
赵宇心?里藏不住事,就问:“希言,你是不是特别喜欢领奖啊?”
许希言一直笑着,脸颊还有别样的红,“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因为……”同性婚姻合法了,他爱的那个人跟他表白,他可以被人祝福,可以期待携手到老。
“因为什么??”
许希言扬了扬手中的花,眉开眼笑道:“因为这花好看,像捧花。”
“……”
两人走到了采访区,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的记者,见?三人出来,立刻拥了过来。
本应该单独采访,可许希言和赵宇都来自A市,就被记者拥在一起采访。
许希言捧着花,一改平时懒散冷淡的状态,一直咧着嘴笑着,一路走过来,赵宇本就内敛,加上笑了一晚上,已经笑累了,他不?想再笑了,可现在许希言却不停地笑,感?觉他板着脸,会很严肃。
他揉了揉僵掉的脸,继续保持微笑。
记者:“请问两位,私下是很好的朋友吗?是不是经常在一起切磋厨艺呢。”
赵宇嘴笨,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是的。”
许希言捧着花在笑,乖巧地站在赵宇身边,不?回答。
记者:“赵先生,听说你也参加了很多届比赛,这是第一次入围总决赛还获得了季军的好成绩,请问你怎么一下子进步了这么?大?”
赵宇想了想,回答:“心?态的变化?吧,之前比赛会很紧张,现在心态好了,成绩自然就好了。”
记者:“那你是怎么调整心态的呢?”
赵宇不?太善于应付记者,他瞥了眼身边的许希言,他还笑着,像认真接受采访的样子,但仔细看,他的眼神已经飘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赵宇:“许希言教我一些稳住心?态的方法,你们问他。”
记者的麦克风和摄影机终于冲向许希言,赵宇松了口气。
记者:“许先生,请问你教给?赵先生什么?稳住心?态的秘诀呢?”
许希言抱着捧花笑。
记者:“许先生?”
赵宇无语了,这人果然在神游!
他忍无可忍,推了许希言一把。
许希言回过神?,目光聚焦到一个记者身上:“嗯?什么??”
旁边的记者哭笑不?得地举起了手,“许先生,是我在问话。”
许希言:“……”
现场沉默了一阵,接而大笑。
刚才他一直在发呆,他们采访了个寂寞。
许希言曲起手指挠了挠鬓角,内心?虽然很崩溃,还是淡定转过脸看向提问的记者,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嗯?什么??”
而视频里,许希言这样子有点天然呆,加上这张好看的脸,网友都疯了。
[这颜我可以!太奶了啊啊啊!]
[明明能靠脸,为什么?非得靠才华啊!]
[小哥哥有女朋友嘛?我可以哦]
[小哥哥什么?背景,为什么?一点资料都搜不?到!]
记者被他欲盖弥彰的样子逗笑了,也特配合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又问了一遍:“赵先生说你交了他一些上场前不?紧张的办法,请问是什么??”
“把每一顿饭当成表白宴来做,”许希言看向赵宇,“是这个吗?”
赵宇:“……”
记者又问:“你的作品得到了很高的分数,作为最令人吃惊的黑马,你想说点什么?吗?从技能、心?态等等方面跟大家分享一下?”
“运气好。”
“???”
记者懵了一瞬,这么?重大的比赛,获得了这么?高的分数,居然靠运气?
你是真谦虚还是凡尔赛呢。
许希言撩了撩了撩挂在胸前的戒指,对记者说:“这个戒指是我哥在我考本科的死后送我的,在欧洲开过光,说是逢考必过,所以运气好。”
赵宇好奇地凑过来:“还有逢考必过的戒指?我以为戒指只有一个意思。”
许希言:“你狭隘了吧,我哥买给?我的,还有假?”
赵宇:“……”
或许记者觉得赵宇太可怜,就弱弱地附和他:“我也以为戒指只有那个意思。”
正在看观看直播的刘唐白眼翻上了天,伸手掐着自己的人中才勉强维持理智。
许希言想了想,他哥送他那枚戒指的时候,他在准备考专升本呢,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哥就对他动了那样的心?思?
许希言觉得不?可能。
“确实是运气好,这些菜我经常做,我哥喜欢吃松鼠桂鱼,我爸喜欢吃东坡肉,我妈口味清淡,喜欢吃开水白菜和文思豆腐,我就当成做给?他们吃。”
“那你肯定最喜欢吃狮子头了?”
许希言笑眯眯地摇头,“不?,”他顿了顿,稍稍挺了挺胸,得意洋洋道:“我最喜欢吃我哥做的鸡蛋羹。”
记者看他一副展示压箱宝物的样子给?逗笑了,“看来你跟你哥感情不?错。”总共没说几句话,每句话都有哥。
记者见?他一直捧着花,像捧着什么?宝贝,就问:“许先生很喜欢这束花吗?一直抱着它笑得很开心?。”
许希言:“啊,对,这花好看。”
赵宇插了一句:“他说这花像新娘子的捧花,所以特别喜欢。”
记者意味深长地“喔”了一声。
“最后一个问题,许先生做的松鼠桂鱼,为什么?要用一个‘YES’的雕花呢?有什么?意义吗?”
许希言垂眼,看着怀里的捧花,笑了笑,淡然道:“哦,这个嘛,就是YES,IDO的YES。”
*
采访结束,许希言走出赛场时,已经晚上十一点。
赵宇成绩一出来,就跟暗恋对象表了白,人姑娘连夜坐飞机过来,两人和和美美地走了。
他困顿地打着哈欠,心?想要是他哥也来接他就好了,明天周末,他还可以在这个无人认识的地方,跟他哥尽情地待在一起。
他边想着,边无精打采地往外走。
停在不远处的车忽然打开远光灯,闪了他一下。
他眯了眯眼,气势汹汹走过去,刚想骂脏话,才发现这辆车有点熟悉。
这不?就是陈安衍的宾利车吗?
许希言心?跳加速,走过去。
副驾车窗往下一摇,陈安衍冷淡的脸随着玻璃窗下移,慢慢清晰。
许希言一脸欣喜:“哥?”
陈安衍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上车,你开车。”
许希言应了声,老老实实坐上了驾驶座,准备扣上安全带时,才发现手里还有束花。
他便往陈安衍怀里一塞,然后扣上安全带。
发动车子时,才察觉有点不对劲,他居然把捧花……啊不?,把花塞进了他哥怀里?
许希言伸手捞花,花束却被陈安衍牢牢抓着。
陈安衍笑了声,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般,“还是这么?有贼心没贼胆。”
许希言面无表情启动车子,只是动作有些僵硬,车子不?小心往前冲。
“好好开,我开了6个小时,不?能再帮你开了。”
许希言这才打量陈安衍,他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像是下班就赶了过来,整个人透露一股疲惫,他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许希言没再打扰他,安静地开着车。前阵子,许希言重新考了理论知识,拿回了驾照,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车一停,陈安衍立刻睁开眼睛,拿着花率先下了车,径直往酒店走。
许希言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才关上门,陈安衍就把他堵在门上,俯身,低头就吻了过来。
许希言手里的车钥匙滑落,掉进了松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陈安衍的双唇冰凉,但吻得深情炙热,怀抱也温暖坚实,许希言从没想过,像陈安衍这么?冷淡的人,竟会有这么?柔软的一面。
他们从门后吻到了床上,两人渐渐失控,环境逐渐升温,他们放纵又忘我,像一直藏在灰色领域的种子终于能够见?了光,值得燃烧生命去狂欢。
灯在晃,窗在晃,连视线都模糊了,两颗滚烫的心?,紧紧地缠在一起。
陈安衍将人紧紧拥入怀中,吻着他的耳垂。
许希言脸埋在他的胸口,搂着他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他的腰线。
陈安衍心?想,真想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把怀里的人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
那些如狼似虎的网友发的弹幕,能让他气死。
可偏偏某些人就这么?招摇耀眼,他又不?舍得灭掉他身上的气焰,想让他发光发热。
怀里的人亲了下他的胸口,瓮声瓮气地说:“哥,我好想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把你藏起来。”
陈安衍低低地笑了声,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许希言抬头,亲了下陈安衍的嘴唇,“可是你偏偏这么?优秀,我又想看你在这世?间发光。”
陈安衍翻身,将人紧紧扣在怀里。
在怎么都吻不够的夜里,他们心无旁骛,是彼此的唯一。
*
许家最近可谓是三喜临门。
许希言夺冠,同性婚姻合法,天清湖项目步入正轨。
最高兴的莫过许昌远了,毕竟他两个儿子都喜欢同性,两个儿子的婚姻都受法律保护了。
他倒是不担心?陈安衍,陈安衍一看就是欺负别人的,他主要是心疼许希言,他一看就是被人欺负的。
前几天,丘梦晚递给?他两颗速效救心?丸,一本正经对他说:“老爷子,掐好自己的人中,我有个事情告诉你。”
许昌远笑着说:“说吧,你老爷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用得着速效救心?丸?”
丘梦晚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一对同性恋人,由于父母反对,双双殉情了。”
许昌远也跟着叹了口气,“好好的孩子,殉情做什么?,他们父母为什么?反对啊,也太不开明了。”
丘梦晚:“谁知道呢。”
许昌远跟着丘梦晚长吁短叹了一晚上,临睡前才反应过来,笑骂:“你这老婆子,原来是拐着弯替希言骂我呢。”
丘梦晚佯装不?高兴,“嘿!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只是提醒你,下次你不?要反对希言谈恋爱了。”
“我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