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上进的沈总扫了一眼对方手机屏幕,迅速记下来几个游戏名,随后求助万能的度娘,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在游戏里嫖野男人,‘只要我花钱,他就是我的’,是这意思吗?”
言少钱心说你接受得可真快,哼哼一声没接话。
“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沈酌露出虚心求教的表情,“我的颜值好像不比他们差,我的资产也不必他们少,如果说总裁的话那我也是,所以你放着我这个家养的男人不搞,为什么偏要去嫖并不能给你性`福生活的野男人呢?”
言少钱:“……”
真是差一点就被他说服了。
沈酌循循善诱:“而且野男人还要花你的钱,但如果你接受我的话,我可以为你花钱,相比之下,你还是应该选择我不对吗?”
言少钱表情变得十分古怪:“沈总,您真的伤到脑壳了吗?你刚刚说的话跟你的人设严重不符,这种情况是会被鉴为ooc的。”
沈酌保持着神秘莫测的微笑,并没接话。
言少钱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想想他说的“为了言哥什么都可以做”,也包括故意“崩人设”来哄他开心吗?
……细思极恐。
言少钱没忍住抽了口凉气,心说这沈酌究竟什么样是真什么样是假?他一直以为他眼中的沈酌就是真正的沈酌,在公司戴个眼镜扮高冷都是装出来的。
现在想想,如果事实恰恰相反呢?
他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这弟弟他突然就不香了。
沈酌好像没留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继续啃苹果。
末了言少钱道:“我同意了。”
“嗯?”
“周一替你去公司拿文件,我同意了。”
沈酌一顿,随即勾起唇角:“我就知道言哥一定不会拒绝我的。”
言少钱没理他。
他肯去沈酌的公司,那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拿文件在沈酌那里是个借口,在他这也是。
正在这时,沈连州从楼上下来:“沈酌,周一我跟小钱一起过去。”
沈酌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艰难地咽下嘴里的苹果:“这……就没必要了吧?”
沈连州公事公办地说:“当然有必要,老师给学生布置作业还得收上来批改呢,我交给你的任务,不亲自验收一下怎么行?”
言少钱疯狂忍笑,心说好在有沈爸爸管着他,否则这臭弟弟真的无法无天了。
“……那好吧,”沈酌被迫妥协,“需要我叫人送你们过去吗?”
沈连州:“不用了,既然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不用操心那么多了。”
沈酌:“……”
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无法阻止父亲去视察的沈总有点破罐破摔的趋势——他在家养伤期间,除了秘书和助理给他打私人电话他会接起来听听有没有要紧事,其他时间一概不管。
还以受伤不能走路为借口,好好使唤了一番言少钱,一会儿言哥我jio疼,一会儿言哥我腿酸。
对此,言少钱表示不胜其烦。
他突然开始好奇,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在沈酌的摧残之下存活下来的?
言少钱连休三天班,第三天刚好是周一,这天一早他就跟着沈连州的车去了一趟海忱集团。
然后他发现,沈爸爸让司机走的路线并不怎么堵车。
他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所以,上次沈酌送他到单位,是故意走的堵车路线吗?
就为了在车上跟他多待一会儿?
言少钱对这种行为简直理解不能,他从车上下来,就看到公司门口站着几个人,好像是专门来迎接他们的。
……不至于吧?
董事长来视察,还得夹道欢迎的?
短短几天时间内,言少钱被迫接受了两次“备受瞩目”——上次是沈酌送他去单位,这次是陪沈爸爸来公司。
这让他莫名有种在山寨里被小弟们簇拥的感觉。
海忱的这栋楼是一栋综合写字楼,46层并不都属于海忱,大部分归海忱所有,其他的楼层则出租给其他公司。
沈酌的办公室在36层,言少钱直接跟着沈连州坐电梯上去,上升的过程他就在想:要是哪天停电了怎么办?
他们堂堂沈总,有爬过楼梯吗?
就他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样儿,从一楼爬到36楼是不是得活活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