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因为有褚子墨提醒,石头提前租了辆马车拉着褚子墨到了西校场。
西校场在西城外,是褚正云在侯府外又开辟出来的一处院子,平日多是他手下武将聚集之处,因褚正云与太子的关系,倒也无人怀疑过褚正云有什么不轨之心。
下了马车,褚子墨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就绕到了西门门口,校场分东西两院,东院为武院,时常会有一些比武与操练之事,西院为习院要比东院小的多,多是兵将子弟习武之处。
这是褚子墨第一次来此处,他看了看头顶已经有些南偏的太阳,估算着时间应该快要未时三刻了。
“六弟弟!”还未进门,身后一个少年高兴的跑了过来:“六弟弟怎么没带护具。”
“带护具干什么?”
“教习教学时总会演练几次,新手带着总会安全一些。”来人看了看褚子墨又看了看石头道:“六弟弟应该是第一次来西校院吧,换洗的衣服也没带一身,你这奴才谁给的?”
他本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看褚子墨和石头两人什么也未准备觉得奇怪而已。
石头一愣继而面色有些发白,中午饮露曾提醒过他,说褚子墨对西校院的情况不熟悉,让他一定要好好打探清楚,他中午急着找马车,竟一时疏忽了。
褚子墨道:“无事,进去吧!”
“是。”石头缩着肩膀跟在了褚子墨后面。
褚白溪与褚子墨并肩走着。
院子入门是一道十数米的木头长廊,穿过一道圆形拱门,便是一片用黄泥锤铸的校场,校场上尘土飞扬,看着倒有几分旷远萧瑟的味道。
“这边。”褚白溪笑着在前面带路:“我们先去换衣服,今天的教习师傅叫司马奎,你一会最好小心着点,爹手底下的教习属他脾气最暴。”
褚子墨点头应是。
教习司马奎是一个看着四十岁左右的粗犷男人,褚子墨见到他时,他手里拎着一把半人高的弯弓,眼神炯炯的站在那里。
“你是褚子墨?”
男人开口。
“是。”褚子墨点点头。
司马奎也点点头,“归队站好,今天的骑射课,你和司马远一组。”
来之前褚白溪已经说好了要和他一组,褚子墨稍微顿了顿,司马奎粗声道:“你不愿意?”
“没有。”褚子墨解释说:“我只是不知道司马远是谁。”
“那个最壮的!”司马奎拿着长弓一指:“哈哈哈哈,我儿子,你去和他一队。”
褚白溪挤眉弄眼的朝着褚子墨比划了两下,褚子墨没明白什么意思只点点头就朝着那个叫司马远的少年走了过去。
为褚子墨分了组,时间差不多未时过半。
司马奎喊到:“这节骑射课和往常一样,先骑马过桩然后拉弓击靶,去吧。”
话音刚落,几个站在原地的小子大笑着都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褚子墨不明所以,司马远朝着褚子墨皱眉道:“我不需要人合作,一会我自己骑马射箭,你坐着不要动就好。”
他看了看褚子墨又叮嘱道:“也不要大喊大叫,免的惊了马儿,现在我们去选马。”
司马远说完,褚子墨点点头,内心也无多少波澜。
选了马,石头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些头盔和护具。
褚子墨奇怪道:“这些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白溪少爷说第一次来最好还是要准备护具,我担心少爷受伤就求了院子里的管事寻的……”
褚子墨不会骑马,但也没有到会从马上摔下来的地步,他瞅了瞅石头,最终还是捡了一个头盔带上。
“那是你的小厮?”
“嗯。”
司马远哼笑一声:“和他主人一个样。”蹬着脚蹬翻身就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