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石头讲了一晚上图纸的设计,第二天又亲自在庄子里选了建造学堂和工厂的地方,忙忙碌碌的到了下午,褚子墨才与饮露趁着城门没关的时间回了侯府。
一进门,刘叔就跟着褚子墨回了房里。
“少爷,昨天一对姓司马的父子曾经来过,说是给少爷赔礼道歉的。”
褚子墨有些意外,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了些什么?”
“他们倒没说什么。”刘叔想了想道:“不过大少爷也来了,说让你回府之后去给老爷请个安。”
“爹要见我?”褚子墨有些奇怪。
刘叔点了点头。
褚正云这一套操作打的褚子墨有些摸不着头脑,想着上一次见褚正云时他给自己的评价,褚子墨笑了笑:“好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刘叔摇了摇头退了下去,时间刚刚酉时,褚子墨坐在桌子前想了想,实在弄不明白褚正云的意思,他就洗了个澡直接去了前院。
同样的路同样的摆设,穿着同样制式衣服的护卫,褚子墨站在门外,侍卫客气的道:“子墨少爷,侯爷说您来了直接进去就行?”
“不用通报了?”
侍卫答到:“不用通报。”
褚子墨无所谓的推门走了进去,凭着他的耳力,还未进门他就听出来屋里有两个人,褚正云坐在椅子上,在他面前有一盘未下完的残棋。
今天的褚正云穿的实在有些随意,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棉布长袍,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搭在两肩,即使他身材魁梧高大,但看上去也确实“柔弱”了些。
“爹。”褚子墨恭敬的给褚正云行礼。
屋子里静悄悄的。“哦,子墨!”
褚正云拉长了声音:“可会下棋?”
“会一点。”
“好!”褚正云看上去很高兴,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道:“坐。”
褚子墨坐在了棋盘的另一段,褚正云执黑子,他这边执白子,褚正云皱眉看着棋盘道:“听说你与司马将军的儿子产生矛盾了?”
“嗯。”褚子墨皱眉:“但是是他先挑起的争端。”
“不不不。”褚正云啪嗒一声一子落在了棋盘上:“我没想让你解释,你是主他是仆,主子永远也不会做错。”
褚子墨摇了摇头:“是人就有欲望有情感,就会犯错,任何人都会。”
褚正云抬头看了褚子墨一眼,那眼神锋利冰冷就像草原上的孤狼。
褚子墨愣了一下,褚正云笑着道:“只有两个人的力量相等的时候才配谈对错,当力量悬殊过大的时候,拥有绝对性力量的一方才是对的。”
褚子墨皱眉看着他,褚正云示意让他落子,他想了想褚正云又道“如果你踩到蚂蚁你会道歉吗?不会,因为蚂蚁已经死了。”
褚正云说的随意,但褚子墨却听到眉头一跳:“爹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褚正云眼神淡漠:“落子吧。”
“嗯。”褚子墨想了想,啪嗒一声下了一枚白子。
这棋局不知道是褚温言下了一半的还是什么孤本绝棋,无论褚子墨怎么下好像都逃脱不出褚正云的包围,棋盘上的褚正云就像是一个狼群,肆无忌惮的环视着褚子墨这只猎物。
两人来来回回落了十几子,眼看着褚子墨这边的局面已经成颓败之势,褚正云又道:“还听说你与夫人也产生了一些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