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姨娘皱眉看着褚子墨:“什么毒都好,与我有什么关系?”
褚子墨笑道:“这毒从匈奴传来,中原少见,若只有少量一点也不能置人于死地,却可以慢慢使人肌肉僵硬,皮肤紧绷,整个人逐渐形如瘫痪,它若是多起来,应该是白色的盐粒状,不知道姨娘可曾见过?”
“胡说八道!”姨姨娘别过了头:“我怎么可能见过这样的东西!”
褚子墨看诈不出来东西,笑笑就要告辞,素姨娘犹疑着伸手拦了一下,“等等!”
褚子墨站定:“怎么?姨娘这里不是不能留外人吗?”
素姨娘紧张道:“你当真发现她直接来了我院里,这毒也确实如你所说那般?”
发现了一些端倪的褚子墨狭长的笑了笑:“当然。”
素姨娘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搭在下眼睑上抖了抖。
这府中能调动护卫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侯爷一个是谢林燕,既然刚才那女子从西凉院到粉黛院都无人发现,不用想也知道是护卫已经被调开了。
素姨娘心里一时有些悲戚,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谢林燕既然要杀我,怕是害怕事情败露已经容不得我了。”没来由的,素姨娘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她看向褚子墨道:“你可知当年芸姨娘为何会给褚宏辰下毒?”
褚子墨低垂着眉眼倒是分不出素姨娘话里的真假,素姨娘看着他的脸苍然一笑,语气也带了几分悲戚。
“当年褚宏辰身上的毒本是要用在你身上的。”素姨娘看着褚子墨道:“没想到吧,谢林燕自己都没想到,当年她设计想要让侯爷厌烦了芸娘,不仅从侯爷的书房偷了从匈奴得来的奇毒想要嫁祸给芸姨娘,还买通了芸姨娘的贴身婢女,只等到你出生,就一瓶毒药送你上路,可惜天不遂人愿。”
褚子墨皱眉听着,觉得一切都离奇的夸张。
“侯爷从芸姨娘的房间没有搜到奇毒,相反当天下午,褚宏辰就渐渐的掩了哭声,声音越来越小,明显就是中了奇毒的症状。”
素姨娘笑的压抑,她隐忍着,起初声音还小,到了后来却又带着了一些哭腔。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素娘摇摇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她喃喃的道:“我只是恰好听到谢林燕与她侍女的谈话,却不想会遭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
褚子墨皱眉,都说无巧不成书,像素姨娘这样漏洞百出的话,反而会有一些可信度。
褚子墨不相信的问:“谢林燕是侯爵夫人,而我娘只不过是个姨娘,谢林燕什么都比她强,还用设计害她?”
素姨娘呵呵笑了几声……
夜,更深了。褚子墨回房之后躺在床上,做了一个若有如无却又真实感十足的梦。
在梦中,他像是一只飘在海洋中心的木船,一个个清晰的画面像是时光年轮一般,一圈圈的把他围在了中间。
画面不停流转,有哭有笑,有褚子墨遗忘的前世,也有他不愿刻意想起的今生,那些过往被封印了的记忆,如今一刻不停的全都涌入了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