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每回忆起往昔,我?仍旧觉得无比幸运,能够在你的生命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
单单只是看到这里,阮虞就已经泣不成声,她移开视线不忍再看。捂着嘴巴泪眼朦胧,落泪的时候甚至还要下意识避让开,怕泪水打湿信纸。
十?九岁与二十?岁的礼物盒下面都放着一枚信封,再往后便没有了,可是这满柜中堆积的礼物盒,阮虞放眼望去,甚至感觉都已经被沈聿怀准备到了她的八十岁。
阮虞手里的信纸跌落在地,她颤抖着双手拆开最后一个黑色丝绒面料的盒子。
那里面,呈放着一束被蜜蜡封印成标本的干花。
阮虞用力攥紧心口的衣衫,失声痛哭。
她曾经以为沈聿怀是喜欢自己的,可是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又在那夜过后一度认为,他对自己的的确确只是对妹妹的宠溺,可看见眼前这?些,却又不敢深想。
为什么过去的很多年里,她从来都没有?收到过一封信。
是不是这些全都代表,如果他活着那就只有礼物,如果他死去,那礼物与信函便如影随形的代表他陪着自己。
阮虞哭的头疼。
眼尾鼻尖都泛着红意,手指因为过分用力而略显僵硬。
过了好久,她才缓和好情绪。
抬头呆愣的将柜子里的东西一一扫视过,最后视线定格在角落里的某个白色纸袋上,她站起来将那纸袋打开,里面存放着的,是如同她所设想的那样的十?封信。
阮虞没敢贪心,一丝不苟的将房间收拾好归还?原整后,只带走了十?八岁那年的信。
她过去曾经对自己产生怀疑过,也自我否定过。
可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却说,遇见她,他的生命里有?了别的颜色,也是头一次明白,原来她心目中的双向?奔赴,或许是有可能会发生的。
-
她在卧室里待了半个多小时,简单的收拾了些衣物装进行李箱里。
可能是离别的气息太重,二次爬上楼跑进了她的房间。
小家伙钻进她怀里仰起头轻声叫,阮虞指尖点了点她的脑袋说:“我?要走啦。”
“喵。”二次蹭了蹭她。
阮虞弯腰亲亲她的鼻子说:“你要不要跟我?走?”
二次圆嘟嘟的眼睛里面闪着光,阮虞不过只是玩笑话,却又在莫名的那瞬间,想到了幼年时期的自己。
她垂了垂眼睫,终究是固执的把二次装进了猫包里。
六点整。
阿姨准时下班离开家,阮虞提着行李箱抱着猫下了一楼。
她在一片昏黄的黑暗中又回头打量了几眼房间,将钥匙放在玄关口的鞋柜上,关门离开。
两个小时以后,门被再度打开。
沈聿怀站在玄关口按亮客厅的灯,他下意识地喊:“二次。”
平时在这个时候都会格外娇气的回应他的小猫,却在今天安安静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沈聿怀起初并没有?在意,只是在换鞋的时候,他看见了鞋柜上的钥匙。
这?个钥匙串是当初阮虞在礼品店买的,她和沈聿怀的钥匙串都挂着猫和老鼠里的那只猫,沈聿怀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他伸手将那东西拿起来。
只剩下了一把家里大门的钥匙,剩下的全部都被阮虞带走了。
沈聿怀站在原地沉默片刻,继而抬脚上了楼。
阮虞的卧室里分寸未变。
只是书桌上,她惯用的玻璃水杯不在,衣柜里面常穿的衣物也都被带走,还?有?床头柜上,曾经放置着他们两人的合照相框也同样消失不见。
沈聿怀一寸寸打量着这?屋子,握着门柄的手缓缓垂落。
小姑娘带着她的东西,带着她喜欢的猫离开了他,这?么大的房子里面,从今以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分明是他将事情置于这?般田地,可沈聿怀却仍旧觉得心口疼。
他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明显的感觉到。
阮虞离开了,她不要他了。
思?及此,沈聿怀疼的太阳穴都突突跳,额角冒起细密的汗,他弓起身子闭上眼。
兜里的手机叮咚一声,那是收到信息的声音。
沈聿怀动作迟缓地伸手拿出来,屏幕上,是来自阮虞的告别短信。
她说——
聿怀哥,希望你身体健康,能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求一下我的下本接档,《春不渡我》,破镜不重圆/男二的真追妻火葬场,爱你们=v=
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