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赶走了,这地方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凤兮带着两个小姑娘,上楼把要带走的旧衣服,旧首饰,还有书、画具,小提琴啥的都装好了,让工程队的车给拉走。刚弹的那架钢琴就不要了。也一并捐了吧。那也不是乔余欢常用的,结了婚之后,她是一天到晚的就想做个贤妻,不是折腾着做饭就是熬汤的,还还西餐西点。把厨房填满了什么烤箱,模具,发面机,空气炸锅,称啊,专用的刷子铲子啥的。还哪有什么心思练琴了呀。
她自己也知道,所以家里那架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从小用到大的琴就没搬过来。这里的琴还是原来卫家的,他们家没人会弹,就是个装饰。也不知道为啥要买这么一架钢琴放客厅里占地方。
工程队的师傅们高兴了。这活儿是一个接着一个啊。刚刚那楼房还没拆利索呢,这又要拆别墅了。拆完了还得再重新装,他们要干得好的话,人家也没必要再重新雇人了不是。这有钱人啊,可是真能折腾。不过折腾好啊。折腾了他们才有钱赚。
凤兮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只把东西都拉回家。他们家的别墅是前些年建好的富人区,两千多平的占地,就他们一家三口住,仓库,空房间有得是,把东西都堆在一个空房间里,又回自己的卧室收拾旧衣服。
“欢欢,你这是干啥呢?”乔妈看闺女大包小包的回来,又开始收拾家里的旧衣物,还当闺女要搬家呢?
“妈,我不干嘛。打算把这些旧的东西都收拾一下,捐了去,做点儿善事儿,当积德了。说不定好人有好报,天上掉下个大帅哥呢是不是?”凤兮开玩笑。
“哎哟,这个好,这个好。是得做。那妈也回去找找旧物去,咱娘俩一起,争取掉一个量多帅的哈。”乔妈还给当真了,风风火火的回去也出去收拾去了。
等乔爸下班回来看老婆闺女在家里这么折腾,吓一跳,他在公司待着,闺女的一举一动却是了如指掌的,这一下午都在为他闺女的刚喝彩了,这怎么回家还折腾啊?那两个地方,拆就拆了,也费不了几个钱。可咱家不一样啊,倒也不是拆不起,可这也太浪费啦?闺女不会想要化失恋为败家吗?
“你们娘俩这是干啥呢?闺女儿,咱家当装修完没几年,还没过时哪啊。”暗示得很明显了,你可别想再装修啦。乔爸都想捂着自己的小钱钱,好怕被闺女败光了呀。
“装什么修啊。就是收拾一下旧物,捐出去做做善事儿,也去去晦气。”乔妈又把希望好人有好报那一套拿出来说了一遍。
“啊,这个好。那要不然,我跟了尘大师约个时间,咱们去拜一拜?求个签看看?”穷人算命,富人烧香。乔爸乔妈这一年,往庙里送得香油钱那也不老少,没看跟那“大师”都能说约就约上嘛,说白了还不是拿钱砸出来的交情。
“爸,您说什么呢。我可不去啊,那了尘大师还说我两子一女呢,你看我这都混成什么样儿了,肯本一点儿都不准。我可不信他。”凤兮是当过两任皇后,又做过神女的人,要说玄学这一套,她是很信的,只是这个什么了尘大师,还是算了吧。
“可不能这么说。不许对大师不敬。哎?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大师是说你有二子一女,可没说是你跟卫沧澈有二子一女啊。欢她妈,你还记得不?当时咱们带着他们两个去让大师看结婚的日子,大师是咋说的?”卫爸是真的对大师深信不疑。
“啊?我想想啊。好像,当时大师没给具体日子吧?是不是说有缘每天都是吉日?无缘没有吉日?还是啥来着?”乔妈努力回忆。当里听着都是好话,她光顾着高兴了,也没特意记着。
凤兮翻腾记忆里关于那大师的记忆,好像当时那老和尚对乔余欢说,“女施主富贵命格,多子多福,夫妻和睦,福寿绵延。”是这么说的吧?可这说跟没说也没啥区别吧?乔余欢出身富豪之家,没病没灾的,要不是赶上了卫沧澈这么一个世纪大渣男,那不就是她原本该有的人生吗?现在再回去看那些词儿,多讽刺啊。
“对对对,大师就是这么说的。当里咱们让看看他们日后的福禄,大师也只说欢欢二子一女。现在细想想,人家当时可没说是跟卫沧澈啊。不过是当时两个孩子都定了婚期了,谁也没往别的地方想罢了。”乔爸是越回忆越觉得了尘大师高深莫测。
“爸……您这都是心证。那些个话,到处都是活头儿,怎么解释都能说得通的。您还真信啊。行吧,那您跟我妈就好好的,健健康康的,等着我有二子一女,给你们两老玩儿。我让孩子都姓乔。给你当孙子孙女,行不行?”凤兮就敷衍着,实在不行,去做过试管婴儿啥的呗,她可从来没有觉得生孩子有什么不对的。一家子三口,确实挺单薄挺凄凉的,有几个孩子,也挺好。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什么姓乔不姓乔的。我跟你爸要是在乎那个,还能就生你一个啊?只要是你生的,就是我们的孙子孙女。我可等着了啊,你不许食言。”乔妈还真就跟凤兮约定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