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厅的光明晃晃,将那道奔跑着的影子绚得碎光粼粼。
她披着星星和月亮,小鹿一样跑下来,踏过众人的目光,踏过未知的荆棘,将自己变成一朵花,开在他的掌心里。
软软的手,被他的大手攥住。
林枝看着沈清河,没有丝毫犹豫,重重地说出那三个字:“我愿意。”
沈清河扣住她的肩膀,张扬得意地对着整个厅中的人高声喊:“她说愿意!”
“啊啊啊!!!”
“知情是真的!!!”
全场沸腾。
沈清河的爱从来不藏着掖着。
他爱林枝,他要让全世界的人来做见证。
沈清河偏头,呼吸灼灼,和她低语:“你是我的了。”
一想到这辈子你都是我的,我就忍不住偷笑。
林枝不甘示弱,对他眨眨眼:“你也是我的了。”
在光明,在黑暗。
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我们手牵手,走在永恒交替的四季。
——
有关于沈清河和林枝要办婚礼的事情,林末还是从热搜知道的。
林末气得半死,沈清河这个狗男人居然就这么偷着摸着背着自己要把妹妹骗走,明显就是心虚,明显就是不可信。
他后悔把户口本那么轻易地交出去。
仔细想想,这一切都是沈清河的阴谋,这个狗东西!!
林末像小学班级里的学习委员,暗戳戳向老师汇报班级里XXX上课说话,XXX不完成作业,XXX在桌子上刻字。
“沈清河这和逼婚有什么两样?!”
林枝翻着沈清河叫人送来的婚纱样式图,随口说:“逼婚是被迫答应,我是快乐答应。”
“我找大师算过,沈清河这种长相的人最花心滥情了。”
林枝看中了一条鱼尾摆的婚纱,拿笔在旁边做了个标记,“他这么多年唯一穿过绯闻的人就是我,我是他的初恋,你那大师肯定是骗子,建议报警。”
林末气焰消了一半,想了想又说:“他拍一部戏就能赚那么多钱,当心背着你私房钱干这样那样的坏事。”
林枝喜欢的婚纱标注好,终于抬起头,看自家哥哥一脸苦大仇深,叹了口气:“领证之后他就把所有的卡都上交了。”
林末环胸而立,气咻咻地看了她半天,最终找茬无望,扔下一句:“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地水”大踏步地就走了。
林枝有些头疼。
明明她和沈清河领证需要的户口本还是林末亲自给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要办婚礼,林末整个孔雀炸了毛,三天两天趁沈清河不在过来挑拨。
晚上沈清河回来,林枝说了这件事。
“你说我哥,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你们男人也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沈清河将买回来的橘子蛋糕打开,切了一小块放到林枝面前,想了想说:“林氏集团最近新产品上市风头无两,大舅哥怎么可能不开心?”
“那他最近是怎么了?”林枝吃了一口蛋糕,可能是和沈清河在一起时间长了,她爱屋及乌,顺带将他喜欢的东西全都爱上。喜欢喝鸡汤,喜欢吃橘子味的甜点。
白色的奶油蹭在她唇边,沈清河眼神幽暗,凑过去将那一点白色含在唇齿间。
良久他起身,咂咂嘴,若有所思地道:“为什么你比奶油还甜?”
林枝将发烫的脸埋进他胸前,乖乖做鸵鸟。
在情、事上,她一如既往青涩又可爱,一撩拨就会脸颊红红,偏偏沈清河在此事上劣性根暴露无遗,她越是这样,他越想狠狠地欺负她。
他将小鸵鸟从怀里扒拉出来,捏着她尖尖细细的下巴,“问你话呢,为什么这么甜?”
“我,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你太苦了。”
沈清河笑得更恶劣:“你说‘可能’,就证明你也不确定,今天好好尝尝确定一下好了。”
林枝:“……”
林枝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他要干嘛,手忙脚乱地挣扎。
沈清河很配合地松开她,等林枝快要逃出客厅时再迈开大长腿几步追上她,将她整个人压在硬硬的胸膛前,热热的气息吐纳在她颈边,轻易带起一片红:“抓住你了。”
……
自从结婚后,林枝不仅腰腿被锻炼得线条紧实,连口齿都灵活了。
沈清河确实不甜。
不仅不甜,还有些腥,事后林枝累极,漱了口之后灌了半瓶橘子汁,才缓过来。
她气鼓鼓地背着沈清河睡,睡着睡着人还是自觉地滚到他怀里,双手双脚都缠上他,像只小树懒。好不容易寻到可依的树枝,连睡梦中也不舍得放开。
沈清河心里柔软一片,动手,轻轻地将她的头发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