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宁哈哈笑道:“的确,咱们王妃可是京城第一美人,等到王爷新婚燕尔,怕是整日只知道搂着娇妻快活,再没功夫出来跟兄弟们喝酒了。”
呸!呸!呸!
胡说八道!萧玉气得在心底直骂,谁要跟贺玄这家伙快……快活!
就算成了亲,也是各走各的路。
元祐好奇道:“是吗?”
他才到京城一两年,对京城的高门姑娘们还不太熟悉。
荣清源拍了拍元祐的肩膀,做出一副□□湖的模样:“你在京城呆的时日尚浅,还有所不知,英国公府的二姑娘可是国色天香,在皇后娘娘跟前也是……”
说到皇后,荣清源察觉自己失言了,忙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公孙宁知道萧玉被皇后看重的事,见状打个圆场道:“王爷抱得美人归,不要忘了兄弟们啊。”
靖王轻笑道:“女人么?哪有兄弟要紧。继续喝!”
女人不要紧么?
萧玉在心底冷笑,不要紧,那你怎么把身边那个女人搂得那么紧,不搂她会要你的命吗?屋子里四个男人,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侍酒的,靖王、荣清源和公孙宁都是搂得极紧,唯有元祐没有碰旁边的女人,仅仅让其添酒。
四个男人一块儿举杯,又是一饮而尽。
荣清源道:“王爷说得轻巧,我告诉你,萧玉这丫头可不好惹。”
知道就好。
元祐闻言,又好奇起来:“京城里这些个公侯之家的姑娘不都是娇滴滴柔弱弱的么?还有不好惹的。”
“那当然,这萧玉是英国公最宠爱的女儿,那在宫里也是就有脸面的,我堂妹跟她是手帕交,说萧玉发起脾气的时候,那可是连公主都不敢惹。”
荣清源这话一出,公孙宁道:“再带刺儿的花,咱王爷也得把她的刺儿一根一根的拔了。”
“也是。”元祐附和地笑起来,“女人就是不能惯。”
幽懿掩面一笑:“越有刺的花越娇艳,你们就舍得下狠手了?”
“本王不喜欢带刺儿的花,就喜欢温顺的娇花。”靖王抬手,在幽懿的脸颊上捏了一下,幽懿嫣然笑着,捧起酒杯喂靖王喝了口酒,一派郎情妾意。
靖王啜了酒,方才对元祐道:“你在西北呆太久了,拿你们军营那套对付姑娘,可不行,姑娘是用来疼的,可不是用来训的。”
元祐不以为然:“所以老子不喜欢京城这些姑娘,磨磨唧唧扭扭捏捏的,王爷,啥时候你去了西北,见识见识那边的姑娘,爽利着呢。”
“行了行了。”荣清源见状,朝元祐摆摆手,“王爷这才大婚,你就要带着王爷找姑娘,什么姑娘能跟王妃比?”
“诶,这不是话说到这儿了么。”
“得了,”见元祐跟荣清源争执起来,靖王懒洋洋道,“本王就要成亲了,往后不会再跟着你们瞎胡闹了。”
萧玉听得直翻眼睛,说得好听,怎么把那幽懿搂得这样紧?
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公孙宁道:“看来王妃倾国倾城,令王爷这样的风流人物都要改邪归正了,往后咱们京城的夜晚可就寂寞了。”
靖王打了个哈欠,方道:“王妃么,确实长得还行。”
萧玉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
还行?哼,原来自己在他眼中只是还行。
元祐闻言,顿时哈哈笑起来,“有趣,有趣,看样子王爷要唯王妃马首是瞻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说着不堪入耳的话,听得萧玉格外来火,偏生发作不得,一肚子火气憋闷在心底,只能默默记下在场几个人的名字,以后有机会一定报仇。
“元将军年底要回京么?”靖王忽然道。
他看起来昏昏欲睡,说话的调调也是轻飘飘的,不过他这句话,倒叫萧玉有些留心。
元祐虽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少爷,但他的亲爹元宏毅却是威名赫赫的虎贲将军,乃是当朝第一猛将。元将军一直在西北守护国门,每隔几年会回京述职,说起来倒是好几年没回了。
“唉,要回的。”提到自家老爹,元祐顿时如霜打的茄子,没了精神,“前儿来信说是腊月就回。”
公孙宁问:“元将军回京,你是不是不能出来玩了?”
“那还用说?”元祐说着又重重叹了口气,“我娘上回去信向我爹狠狠告了一状,这回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怎么着,你爹会揍你?”荣清源笑问。
“你们不知道我爹的暴脾气,”元祐越说越颓丧,“只盼着我爹能在京城少呆几日,挨两顿揍也就罢了。”
公孙宁一边饮酒,一边道:“是不是因为你上回搅黄了自己的婚事所以揍你?”
元祐不做声,显然是默认。
听着公孙宁这话,萧玉想起了前阵子元家跟慧贵妃的娘家侄女颜姑娘议亲的事。那是她第一次听说元祐这个人。听人说,虎贲将军府的小公子元祐是个霸王,行事乖戾,在西北惹了好多麻烦,所以送回京城议亲。京里高门大户俱是消息灵通的,都不肯跟他结亲,后来是慧贵妃的娘家颜家肯了。
眼瞅着事儿要成了,这元祐当着许多人的面说颜姑娘貌若无盐,令颜家大跌颜面,果断退了亲。
慧贵妃的娘家不显,只是个四品官,但慧贵妃一向有意抬举,大小宫宴都会邀请娘家女眷,因此萧玉是见过的。虽不是大美人,也是娇俏可人的。
这元祐到处说人家状若无盐,坏人家名声,这颜姑娘整日在家以泪洗面,再没进宫赴宴。当时姑娘们私底下说起这事,都觉得这元祐着实可恶,万不可跟他牵扯上。
荣清源道:“我听阿筠说,这颜如娇不丑啊,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元祐闻言,朝靖王努了努嘴:“我没见过,是王爷说那颜如娇又黑又胖,好似母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