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魏衍在魏雁冲出来的一瞬间连忙“嗖”地一下化为一缕青烟钻进了魏衍衣兜里。
并没有注意到，或者是说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些存在的魏雁只是看着魏衍，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厨房里的鸡汤、清蒸鱼是哪儿来的？”
魏衍道：“当然是我做的，难不成还有田螺姑娘吗？”不过说起田螺姑娘，他倒是有点怀念起以往有鬼仆的日子了，那才是真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可惜他的眼光很高，一般的孤魂野鬼要么实力低微要么长得磕惨，并没有打算收小弟的打算。事实上，如果不是鬼魂魏衍的身份的话，他还不想留着呢。
“我这段时间也不能帮忙做什么，天气冷了，你辛苦学习了一天回来了也累到了，我既然待在家里，也不过是顺手的事。”
大概是这些日子听魏衍说这类似的话听多了，所以魏雁并没有如一开始那样一惊一乍了，但她还是忍不住：“你做的能吃么……”她可是记得在年纪很小，那个时候魏衍还没有成天逃课打架不着家的时候，兄妹俩也试探性地踩着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凳子做过饭，但是成果嘛……简直往事不堪回首。
后来这些年，她倒是慢慢锻炼出来的，但是魏衍却也跟着外面的不良少年们学坏了，所以在魏雁的印象中魏衍还是个厨房杀手的形象。
“好吃不好吃，等会儿你尝尝不就知道了。”魏衍伸出手去揉了揉魏雁的头发。
魏雁因为魏衍的这一举动瞪大了眼睛，想也不想地伸手捂住头，就跟一只受惊的小仓鼠似的。她想要说“不许碰我”，谁知魏衍却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大红苹果来：“给，吃吧。”
“好大好漂亮的苹果！”魏雁毕竟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此刻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接过来下意识地就想咬一口，但是张开了嘴却想起来：“我留着和爸一起吃……”顿了顿，她别别扭扭地补了一句，“到时候也分给你一份。”他
魏衍：傲娇的小模样真是可怜可爱，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就不知道疼宠？
鬼魂魏衍：……
“放心吧，还有两个，我和爸一人一个，这个就是给你吃的。”
听到魏衍这么说，魏雁反而更下不了口了，因为她发现这个苹果又大又红又圆，别说是碰伤或者是黑点了，连形状都是圆溜溜的特别饱满，这种好品质的水果，他们家怎么舍得买来吃！
们家虽然也吃水果，但都是买的当季最便宜的，甚至因为魏宏亮摆小吃摊的缘故，经常会带一些回来附近的水果摊低价处理的瑕疵水果。
虽然小了点儿丑了点儿，可是吃到嘴里也味道差不了太多，毕竟长得好看又好吃的价格差不多要贵一倍呢！
于是魏雁脸色一变：“你这个苹果哪儿买的？买成多少钱？你哪儿来的钱哦？”她还有句话没有说出口，这是不是魏衍偷来或者抢来的。
听到魏雁的问话，魏衍还没有说什么，倒是鬼魂魏衍先不爽了：“雁丫头什么意思？这是瞧不起谁呢！”他是不学好没错，但不至于档次低到去偷抢苹果吧？
魏衍状似无意地拍了一下衣兜，忽视了“嗷”的一声鬼叫：“这是楼下房东给的，厨房里的半只鸡是李婆婆给的，鱼和蔬菜是赵大叔给的，还有那……”
“停停停——”随着魏衍的话，魏雁本来就瞪圆的眼睛更圆了，她捂着心口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魏衍：“你说这些东西都是送的？给的？不是花钱买的？”
魏衍：“是没花钱……”
魏雁有些喘不过气，觉得颇为玄幻：“凭什么呀？我是说，他们平白无故送你东西干什么呀？”
她可是记得房东阿姨颇为抠门，她在楼底下支了个小摊卖各种散装小零食，外面买一毛钱的辣条她那儿愣是要卖一毛二！李婆婆住在一楼，据说是来照顾要面临高考的孙子的，每周都要往返一趟农村老家，背来土鸡蛋土鸡这些，全都留给他孙子吃，她自己最多就喝点儿汤啃点鸡脖子鸡屁股；赵大叔倒是比较豪气大方，不过他自己是手艺人，又不种地种菜，犯不着自己买了菜回家还分一半给邻居啊……
况且，一般送点儿菜不就能吃一顿或者炒一盘就够了吗？可她刚刚在厨房看了，那小白菜、白萝卜、冬瓜、南瓜、还有土豆和红薯，数量可不少，起码他们能吃三四顿了。
哦，对了，还有鱼！虽然那清蒸鱼个头不大，大概也就一斤多，可是差不多也要十块钱呢！
按照他们这儿的经济水平，十块钱都够一个成年汉子吃面吃两顿了！
魏衍慢吞吞地把话说完：“是没花钱，这是他们给我的报酬。”就这些，他还觉得太便宜了呢，下次果然还是该收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