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你在做什么!战斗的时候你分神是想去见该隐大人吗!”范妮猛然一声大喝,捡起手边的一个什么东西就朝着梅菲斯扔了过去。
梅菲斯头一偏就躲过范妮投过来的东西:“我只是突然感觉到了海蒂阁下的气息!”梅菲斯定睛一看,“你居然拿头盖骨扔我!?”
范妮:“知足吧,我们这个关卡是对抗骷髅大军,骷髅头才是最方便得到的‘武器’。”
被直接掰头的骷髅:“???”受害者是我才对吧?我说什么了哦?
不过在这场战斗中,原本作为考核内容需要对付的骷髅大军的确退居二线了。
因为梅菲斯和范妮这些血族和无天散人与多萝西娅所在的队伍狭路相逢了。
作为曾经追踪多萝西娅很久,直至将她逼出了意呆利的圣马库斯血族,每一个都记住了多萝西娅血的气味。
因此在一照面的时候,多萝西娅就掉马了。
虽然她在这个队伍中并没有像是无天散人那样掩饰自己的面貌。
圣马库斯家族的血族本来就对多萝西娅这条“漏网之鱼”耿耿于怀,在见到她之后连闯关都顾不得了,直接将她围着打。
多萝西娅本来并没有将梅菲斯等血族放在眼里的,他们之中可没有那个古怪的鬼小孩儿,也没有那个光长年纪不长各自的伪萝莉(海蒂:我怀疑你是在针对我并且我有证据(╬◣д◢))。
更何况,她现在身边还有个实力强大的无天散人,虽然为人是那啥了点儿,但作为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结果无天散人他还真就坐视不管了!
多萝西娅都惊呆了——虽然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无天散人却是没心思管这个外国女人,他感觉到了自己放在段祺瑞那儿的本源被人给动了!
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他才没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现在无天散人有了自己的实体,也可以离开段祺瑞分别活动了,但本质上他们还是利益共同体,平时两人都好好的倒无所谓,但若是一方面遭遇了生死危机的话,另一方也会被牵连。
无天散人不去理会身后传来的多萝西娅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只是在内心对段祺瑞这个不省心的徒弟生出了怨怼和厌烦——先是自己给他用来保命的护身符被使用,不到一天的时间又是陷入了生死存亡的危机之中。他到底又招惹了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消停一下?
※※※
“伽菲尔德?”魏衍看向来人,对对方出现在这里有点意外但又很快转为意料之内——对方毕竟是上届交流会的冠军,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看来你们也找到了庄园的秘密。”伽菲尔德无心与魏衍他们寒暄,开门见山道。
魏衍等人神色一动——秘密?什么秘密?
谢柏却抢先开口:“你也不赖嘛。”仿佛是默认了对方的说法。
伽菲尔德没有注意到魏衍他们神色的细微变化,只是觉得对方既然也走到这一步了实力也是不俗:“你们就算是在华国也算是实力相当不错的吧?比我还先一步到终点——不过,还有最后的场景,我是不会输的。”
等等。
什么终点?
什么最后的场景?
魏衍和谢柏心里冒出一个个小问号,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刚刚那是终点?是指那一大群怎么也杀不死驱不散的蝙蝠吗?难缠程度倒是相当合格,可是这最终不是被帅帅给消灭了吗?
在魏衍他们满腹疑惑的时候,伽菲尔德却上前拧开了门:“一起进去吧,但这之后,就是各凭本事了。”
“这……”
帅帅刚想说这门后的他都解决了,然而当伽菲尔德推开门,看到门之后的情景后却失去了声音——这门后面……不是他们刚刚熟悉的装修布置!
而是一条长长的、黑黑的过道。
难不成是另一扇门?
“阿衍,门不见了。”谢柏在魏衍脸侧小声耳语。
魏衍也发现了,原本他们看到的需要做选择的一左一右两扇门,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扇——是因为他们已经将其中一扇门后的东西给解决掉的缘故吗?
※※※
魏衍他们朝着仿若噬人巨兽的嘴里一样的门里迈出第一步,里面吹过来一股风,冷飕飕的,夹杂着一股灰尘味儿、潮湿霉味儿和无法掩藏的腥臭味儿。
帅帅召唤出鬼火,伽菲尔德也手托着一个雷电小球,倒是不用担心照明问题。
只不过,这些光线把他们的影子映在墙上,变成了奇奇怪怪的形状,还因为他们走来走去的缘故,影子也摇摇晃晃的,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没有,影子只是影子,不要赋予它更多的含义,它们也就不会‘感而生灵’了。”魏衍及时提醒。
在玄学中,有一种非人类生物本身不是妖也不是鬼,完全是人类的意念,或者说执念形成的“东西”。
最有名的例子就是“瘦长鬼影”【注1】。
原本只是某国青年无聊时在论坛编造出来的一个虚拟的恐怖形象,但是随着网络的传播,让许多不明真相的人信以为真,纷纷认可了瘦长鬼影的存在,导致真的由人类的意念生出了真实的瘦长鬼影。
甚至因为瘦长鬼影是由人类的恐惧和坚信的信念所生,只要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相信瘦长鬼影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它就不可能被彻底打倒消失。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笔那些恶鬼、妖怪还要难对付。
毕竟人心,才是这世上最不可控也可能是最可怕的东西。
经由魏衍提醒,谢柏他们都精神一振,平复了心情之后,眼角余光再去看那些在光线下闪闪烁烁的影子之后,便没觉得有什么怪异的了。
很快,他们一行就走到了过道的尽头。
“唔。”谢柏突然出声。
魏衍心里一紧:“柏哥?”
“我碰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是布。”谢柏道,这种布的触感,他曾经非常熟悉。
心下一动,他伸出手一撩,布就从中间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