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道:“这是你心里有想法,还是纯属好奇?”
???咦?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豆蔻睁开了眼,哥哥的话终于替她多年来藏起小.黄.书的行为,找到一个漂亮的借口。
对啊,她只是...好奇心重些罢了。
“好...好奇。”豆蔻将身子坐正,一本正经道。
谢元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冷了句:“好奇害死猫。”
然后就开始动手替她解绑。
豆蔻松了口气,只是接下来悲催了。
因?为哥哥随即将她提拎起来放到书案边,青着脸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襟,甩出一本佛经对她道?:“罚抄一篇心经,抄完才能睡。”
尔后豆蔻便在哥哥的监督下,十分可怜地抄完了一本书。
等她抄完书回床上睡时,已经筋疲力尽呵欠连天,再也折腾不动了,一倒在床上就呼呼睡了起来。
翌日醒来的时候哥哥已经不在了。
豆蔻敲了敲床榻,有些忿忿。
豆蔻反省过后,觉得自己昨夜的行为过于急冒了,欠缺技术,她决定谋定而动。
可是这方面她的经验又实在少得可怜,她只能自己翻书看,或者问人。可东宫里能问的人不多,又多是不懂的人,只能自己去翻书了。
蕴儿端着补汤过来,看着主子认认真真地趴在书案上,案上摆满了《孙子兵法》,还有什么《阴谋阳谋论》、《王阳明心学》之类的,她还不时执着小毫笔,往自己的小本子里作摘抄,十分认真的样子。
“娘娘,您这是...要当军师呀?”蕴儿放下了补汤,顺便掀开盖子,让清香飘散开来。
豆蔻的笔端顿了顿,尴尬道?:“不...我在研究擒.夫.术。”
蕴儿一听,眼睛登时亮了起来,蒙尘毕落般道:“娘娘!这就对了!就是该牢牢抓住殿下的心,让他离不开你,即便不能做到情感上离不开,至少要让他身体离不开!娘娘!奴婢回去给您多炖汤来!”
豆蔻伸手揪住了兴冲冲想将她当汤罐子养的蕴儿,叹气道?:“这里不是还有没喝嘛!回来回来,我有话问你。”
听主子那么一说,蕴儿立时停下来了。
“蕴儿,你以前不是藏了好多手段没用吗?关于男女之间的,教教我呗。”
看着主子竟然主动要求要学,蕴儿心里简直高兴地快升天了,只是她也一直不能确定自己的手段对太子有用不有用,毕竟都没有机会施行。
不过那些藏着掖着的,尘封了那么多年,终于有人能替她去实践了,蕴儿倒是高兴得合不拢口,恨不得将学来的一下子全掏娘娘面前。
豆蔻认真地听了,还不时地记一下笔记,末了,蕴儿才终于酣畅淋漓舒服地叹了一声,然后又无比遗憾道:“只是这些还只是浮于理论,奴婢也不知道对与旁人不大一样的殿下,到底管用不管。”
豆蔻点了点头,“反正我会逐一去试的。”
蕴儿无比满意她这句话,笑容咧到了耳根后。
“来,娘娘,汤快凉了,赶紧喝完。”蕴儿比以往还要殷勤道。
豆蔻端起汤盅嗅了嗅,笑道?:“好香啊...今天用的料子似乎跟以往的不同?”
“奴婢特意用了西湛山的老当归还添了迷迭香,对姑娘家身子补益最好了。奴婢听我阿娘家的嫂子说,她家媳妇就是用了这个药方炖的汤水,三年抱俩了。”
蕴儿如今在宫里跟着豆蔻,太子从不苛待豆蔻身边的下人,每月领了宫例后,太子还会额外再补一些给众人,蕴儿如今当宫女比以前当秀女时福利还好,时常都会寄一些给她姨娘,同她姨娘通信什么的。
最近豆蔻都在喝蕴儿炖的补汤,身上越发感觉到热,傍晚沐浴时,她还特意让人在浴桶里掺了好些凉水。
她泡在充满迷.情花香的浴水中,额角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望着水面上浮浮沉沉的花瓣,还是觉得体内极热,脑子有些微麻麻的亢奋。
两人以前是兄妹的关系,这是一层大障碍。
要想将这障碍剔除,首先就要先模糊曾经的这层关系,那么,就要换一个形象。
以前的豆蔻清纯包子一个,又稚嫩又天真,整天傻呵呵笑,难怪人家只会拿她当妹妹,下不去手。
那么如今,她就得给自己重塑一个形象,从妹妹的蚕茧中破开。
当宫人们伺候着豆蔻从浴水中起来,蕴儿捧着她那套用银丝织成?的“战衣”,站在那看着娘娘时,还是不由地又一次被娘娘的身子给吸引得眼睛眨也不舍得眨一眨。
“娘娘这模样也...太勾.人了吧...”压根就不需要什么战术,光躺在那,男人就受不了了吧?
豆蔻觉得脸上热热的,用泛着水珠的手背擦了擦,脸上更红了。旁边的宫人看着她,都忍不住面红心跳,有的甚至被刺激得不敢直视于她。她没有照铜镜,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有多诱.人,像个熟透的水蜜桃似的,惹人遐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