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腰间带扣撞击发出“叮叮”的声音,谢元祐往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只剩素白的一?层里衣被人扒开了?一?半,素玉的一?双小手探索了?上来。
谢元祐这辈子没那么慌张过,也顾不上被她气得吐血,幸好服下了?怪老头减少痛楚的药,要不然现下非抽痛得昏死过去不可!
“豆蔻!!”他?抓住了她从身后绕来的作乱的手,豆蔻热得满头大汗,她能感觉到兄长此时有多生气,但是她不能停啊,一?停下来她就没有?勇气了?。
“我再说一声!把手松开!立刻!!”哥哥仿佛极其难受的样子,但她不能啊,还是得赶紧把他?身上的毒解了,方是解脱啊。
“放开!立即!听见了?吗??”谢元祐脸都气青了?。
“哥哥,”豆蔻眼泛盈盈水光,整个人都跪在了躺椅上,但就是不肯停下动作,手被抓住了,她就用手肘。
“你不许用这种高高在上的长辈语气同我吼叫,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亲妹妹了!”豆蔻好不容易硬气一?回,公然逆反兄长一回。
谢元祐被她乱蹭的手肘弄得无计可施,直接反手将?她胳膊带起,旋身将她从后一整个禁锢进了?怀里。
被他牢牢地禁在了怀里,豆蔻还背对着他?,压根就做不了?什么,只能犟硬地扭动身子挣扎起来。
谢元祐眉间的皱褶越来越深了,尤其是看见她双肩上、背上真的被碎瓷蹭出的大小不一?的伤口时。
“停!别动!”他?低斥一声,然后怀里的人方稍稍消停了?一?下。
他?抱着她找来了伤药瓶,双臂夹着她,将?她固在怀里不得使坏,然后他才拿来剪子去剪她身上的纱衣,将?药敷在她伤患处。
“哥...哥哥你能不能别剪坏我衣裳,用脱的行不?这衣裳用的都是好料子。”豆蔻这种时候还不忘心疼那件蕴儿给她准备的“战衣”。
谢元祐眉头紧皱,半点不同她含糊,冷着脸咔嚓咔嚓地剪着,看着银丝扑簌簌地掉落,豆蔻渐渐消停了?下来,也不挣扎了。
可是,这时候身体却越发燥热起来。
本能地想往身后的人身上揩蹭。
看着她不耐地扭动身体,谢元祐皱了皱眉,伸手掐紧了她的肩,把她掐疼了娇呼了一?声。
谢元祐猛地缩回手,果不其然那膏脂一?般的肩膀上起了个红色的印子。
他?皱了皱眉暗道?她肌肤怎地如此的脆弱,然后又下意识控制了禁锢她的力度,简直生怕自己坚硬的肌肉也能把她蹭出一身伤般。
放松了豆蔻后,她自己又无意识地朝他?蹭了过来。
“坐稳!”他?终于忍不住又斥她,“你这是什么怪毛病!没长骨头吗?”
豆蔻泪目,她也不得而?知,这下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可当兄长一靠近她,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异性间的气息,她就忍不住燥热想往上蹭。
明明她以前不是那样的...
后来谢元祐被她弄烦躁了?,直接解下腰带又一?把反手将?她双手捆起绑在了椅子上,又走到食案上端来一碟甜糕,顺手将?一?个豆沙馅的甜糕塞进她嘴里,这才能安安静静地替她抹伤。
豆蔻流着泪咀嚼口中的甜糕,一?边叹着糕点好吃,一?边在心里宣告此次任务再次失败。
夜里谢元祐睡在了外间的矮榻,豆蔻独自占着一?张大床,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就感觉浑身躁得慌,醒来喝了?整整一壶凉水又回来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奇怪地浮现出了在秘.戏图上看到过的种种画像,身体更加躁动不安了?。
豆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浑浑噩噩间就游魂似的走到了外间。
这时谢元祐已经提前醒过来了。
“你是怎么了??”漆暗中,谢元祐从她紊乱的气息察觉到她不对劲。
豆蔻将领子一?扒拉,有?些茫然不安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浑身火烧一般难受。”
听她战颤的声音,谢元祐能感觉得出她是真的难受,蹭地从矮榻上起来,将?她拉到了旁边坐下,一?探她的额角。
“是有些热,却不是烫,可是服错什么药了?”谢元祐皱眉道?。
豆蔻突然想到自己最?近一?直在喝蕴儿的十全大补汤,眼睛半睁半眯间存了?些理智,看着自己难受时主动朝她靠近的哥哥,她突然虚软侧着身倒了?下去。
“豆蔻!”果不其然,哥哥伸出了手护住她的头不让她头磕到床沿。
豆蔻心中突然有种欺骗了?哥哥的愧疚,同时也升腾起一?种被爱护被疼惜的欢喜。
她唇畔微微挂勾,趁着哥哥要用内力将?灯点亮察看她之际,突然伸手拉下了?他?的脖颈,将?藏在指甲缝间的蛊虫精准地拍进了?他?的穴道。
“哥哥,对不起了。”
豆蔻走过去灭掉了?刚点亮的灯盏,走回矮榻,籍着窗外洒进的月光看清躺在矮榻上的人。
即便此时看不清他?的脸,她也知道他?内心一?定被她气得暴跳如雷。
那个冷清自持的兄长,向来孤高不近人,二十多年来只知理朝务治军政,余下的时间便尽然给了?她这个捡来的妹妹了?,大概连男女之情?也不知晓其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