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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流言渐起

栾大嘟囔:“必须让他带,您一直念叨着他,他要是敢不带,我打断他的腿……”

“行了,”二嫂栾刘氏实在看不过去,打断他,“大哥,你当真没听出来啊?娘哪是念叨从子,娘这是惦记三弟呢。”

栾大抓了把后脑勺,啊?惦记三弟打听从子干啥?

一直默默做着针线活的大嫂忍不住插嘴:“娘是想让从子打听下小叔子的消息吧。”

栾母点头:“没错,木箪一直没信儿,我心里有点没底,按理说,这个时候榜单应该贴出来了,好坏都该来个信才是。”

大嫂栾李氏柔声劝她:“娘,甭担心,从子在城里,见识的人多,回头让从子帮忙打听打听。”

栾母颔首叹息。

家里找人给从子带了信,此后几日,栾家众人一边等从子回家,一边期冀省城那边来消息。

不知不觉,又是十多日过去,仍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栾母越来越坐不住,二嫂也时常嘟囔着,莫不是外面传言成真了,三弟当真没考上,一时窘迫才不敢传信回来。

当然,这话有次被栾母凑巧听到,栾母狠狠锤了二媳妇一顿,要不是栾二求情,小孙子呜哇大哭,栾母非得把栾刘氏赶回娘家,让她好生反省两个月不可。

陶茱萸提着饭盒走在乡间小路上,这几日是收割的时节,家里人都要下田劳作,就连一直被娇养在家里的大丫也要出份力,唯有陶茱萸仍旧不用下田。

虽然不用去田里,但家里的活儿全都堆到了她身上,琐碎的事情又多,不比下田轻松多少。

为了抢天气,晌午家里人不回家吃饭,由陶茱萸送到田间。一路走来,基本上每块田地里都能看到顶着日头劳作的人。

她轻声慢语的跟路上遇到的乡邻打着招呼,神情柔婉,气度平和,如清风拂来。身上绣着碎花的鹅黄裙摆迎风散开,恍如田头小巧玲珑的雏菊,娇嫩又惹人怜惜。

这副恍若天上仙女似的画面,无不让过往之人称赞惊艳,更有许多半大小子眼睛都看直了,一锄头刨到了自己大拇指上才回过来神。

陶茱萸来到自家田垄边,将鬓边一缕秀发挽到耳后,对栾母道:“娘,我送饭过来了。”

栾母早就看到她了,还留意到过往男子落在她身上半天移不开的目光,不由沉下脸,将她手里的食盒接过来,说:“行了,你回去吧,别在田头逗留。”

栾母瞧着自家像朵鲜花似的小儿媳妇,心下又喜又忧,当即狠狠瞪了那几个还盯着陶茱萸不放的小子几眼。栾母张了张嘴,想让她以后出门时穿粗糙点,但想到她那张比花还要娇艳的脸庞,又深感无力。知道她这副样貌,就算只套个麻布袋也比旁人标志几分,遂就算了,疲惫地摆摆手,让她回家,没事不要出来乱晃。

又过了两日,终于到了月末,家里头大孙子顺从及时从县城赶了回来。

顺从跟栾大差不多,身材高大,面相憨厚,跟人说话时,咧开嘴一笑,就给人一种可靠老实之感。

他一边应和关心他,不住念叨黑了瘦了的娘亲,一边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祖母。

“听闻乡试已经过去了好些天,城里貌似有不少学子已经回来了,但我找不到门路,见不到那些人,就没有打听到三叔的消息。”

说着,他垂下脑袋,有些沮丧,栾母期待的目光也一点点灰暗下来。

“不过,”顺从继续道,“听师傅说,过两日有个商队从省城过来,说不定会带来一些新消息,到时候我再过去打听打听。”

栾母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顺从赶了一天路,有些疲惫,稍微填了填肚子便回屋歇着了。

陶茱萸和大丫一起收拾碗筷,将涮锅水倒进后院的猪圈里,经过二哥二嫂房间时,听到二嫂又在嘀嘀咕咕:“当家的,你说,木箪究竟有没有考上啊?”

“那谁知道。”

“这么久没有消息传来,我看悬了。”

栾二没有吭声。

沉默代表了他的态度。

顺从没在家待多久,他这个学徒是走三叔门路拿到的,师傅对他很好,还有师傅的女儿……木坊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这个月木坊比较忙,他能赶忙儿回来还是看在三叔的面子上,再加上师傅也很关心三叔此次科考的名次。

顺从走后,有一日,陶茱萸跟着栾母去河边洗衣服,发觉那些婶子们虽然态度仍旧很热情,但其中藏着些奇奇怪怪的微妙之感。

栾母也有所察觉,她拧起眉,没有点破,早早洗完衣服,便带着陶茱萸回了家。

后来,栾母各方打听,才知道村里有户人家,她二姑奶奶的三姨母的表侄儿的儿子的同窗也去参加了此次乡试,听闻已经回来了好几日。这表明乡试早就举行完,并且红榜应该也已经张贴出来了,但栾家小儿子迟迟没有音信,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栾良砚落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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