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月母女坐的是马车,而且还带着几大车东西,哪跑得过国公府的侍卫,还没离开京城的地界,就被抓了回来。
“干什么?放开我!就算离了敬国公府,我也是准靖南王世子妃,你们敢这么对我?放开我!”
齐晚月在?被押进国公府时,还在?不?停的叫嚣着,但当她看见坐在?正厅里的几人,和?那一筐鱼腥草时,顿时闭紧了嘴巴。
而这时,掌勺大娘指着齐晚月的娘齐岳氏,说?道:“就是她,这筐鱼腥草就是她给我的。”
齐岳氏却大声叫到:“什么鱼腥草?我不?懂你说?什么?你们敬国公府还讲不?讲道理了?凭什么将我们抓回来?”
“你别?以?为你现在?将脸上的灰洗干净了,又换了身衣服,我就认不?出来,早上就是你将这筐有毒的鱼腥草,塞到我手里的。”
“别?是你自己想毒死府里的主子,才?故意栽赃在?我身上的吧?”
栾良砚没有理会齐晚月母女,而是走到跪在?地上,隐隐发抖的奶娘刘妈身边,“说?说?吧。”
刘妈迅速看了栾良砚一眼,而后又将头低了下去,“说?…说?什么?这一切都跟我们没关系。”
“你娘家是幕山的,夫家在?苍岩城,育有两儿?一女,儿?女都已经成家生子。娘家子侄共二十二人,夫家子侄十八人,想要他们给你陪葬的话,你可以?什么都不?用说?。”
栾良砚冰冷的声音让大厅里一片寂静,而后爆发出一道惊恐的痛哭声。
“我说?,我说?,这些都是齐晚月她们母女干的,是齐晚月想要大姑娘死,淬了毒的鱼腥草是齐岳氏准备的,跟我没关系,求求姑爷放过我的家人。”
刘妈见栾良砚还是浑身充满肃杀之气,便继续哭道:“我还知道大姑娘是怎么丢的,只要姑爷肯放过我的家人,我什么都说?。”
“放心,你的家人都各自在?家里好好的,只是你若有半句隐瞒,我就不?敢保证,他们还能不?能继续好好的呆在?家乡。”栾良砚神?色不?动?地说?道。
这时,齐岳氏却一把冲了过来,一边撕扯着刘妈的头发,一边骂道:“闭嘴!我打死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将她给我按住!”敬国公对着大厅里的下人吩咐道,“你接着说?,和?安当年到底是怎么丢的?”
刘妈将散在?脸上的头发扒开,接着说?道:“十一年前,老?祖宗大寿时,我跟着齐岳氏一起来给老?祖宗贺寿。当时无意间听到,齐岳氏要求一个男人将大姑娘弄死,然?后让齐晚月顶替大姑娘的位置。寿宴还没结束,府里便发现大姑娘不?见了,所以?我肯定大姑娘的走失,是齐岳氏策划的。”
听见刘妈将事情都抖了出来,被按倒在?地的齐岳氏,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都是姓齐,凭什么她齐和?安可以?金尊玉贵地长在?国公府,而我的月儿?却只能在?苍岩城那种破地方长大?我就是要将她的一切都夺过来,我的月儿?才?配享受这一切。”
此时,最震惊和?悔恨的,是坐在?大厅里的敬国公老?夫妇,齐岳氏让他们的和?安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而他们却将齐岳氏的女儿?千娇万贵的养着。
“好,好!我真是瞎了眼!”齐老?夫人老?泪纵横,只紧紧地抓着陶茱萸的手。
“说?!跟你合谋的那个男人是谁?”敬国公怒视着齐岳氏,若不?是还有幕后黑手没抓到,他此刻只想将这齐岳氏送到菜市口去砍了。
“哈哈哈,你们这么有本事,自己去查啊。”
“和?安,你怎么了?和?安!”
这时,陶茱萸却突然?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茱茱,你别?吓我,茱茱。”栾良砚一把抱起了陶茱萸,朝后院儿?冲去。
“快去找程大夫。”
“来人,将她们三人,还有挽月苑里的其他人,都关进地牢。”
等陶茱萸睁开眼时,却发现她正躺在?自己床上,栾良砚则一脸紧张的,看着正在?给她把脉的程大夫。
“我这是怎么了?”
栾良砚蹲在?床边,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你刚晕了过去,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恭喜姑爷,大姑娘这是有喜了。”这时程大夫笑眯眯地说?道。
“真的?”
栾良砚忍不?住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敬国公老?夫妇也笑着笑着抹起了眼泪。
程大夫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说?道:“已经快两个月了。”
“那她怎么突然?晕了过去?是不?是胎相不?稳?”栾良砚又紧张了起来。
“胎儿?一切都很好,夫人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才?晕过去的。”
闻言,栾良砚才?放下心来,他紧紧地搂着陶茱萸,一只手慢慢抚上了她的腹部,“真好,我要做父亲了。”
见状,敬国公老?夫妇轻轻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小两口子。
“吩咐下去,给府里的每个人加一个月的月钱,做一套喜庆的衣服。”齐老?妇人对着千央说?道。
“哎。”千央笑眯眯地应道。
“我真的要做娘亲了?不?是在?做梦?”陶茱萸还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我们有孩子了。”
说?完,栾良砚捧着陶茱萸的脸,细细地吻了上去,温柔又缱绻。
“真好。”半晌后,陶茱萸靠在?栾良砚怀里叹息道,“我还以?为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导致月事不?调,没想到是有孩子了。快两个月,岂不?是你去江南前就有了?”
说?到这儿?,陶茱萸有些后怕起来,栾良砚回来前几天,她基本都没怎么吃喝,而他回来时,他们又激烈地折腾了一下午,就连这几天晚上,也是贪欢不?断,还好没伤着孩子。
瞧见陶茱萸的神?色,栾良砚也大抵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便说?道:“我们的孩子,岂是那么脆弱的?”
“对了,齐岳氏可有交代合谋的那人是谁?”想到晕倒前听到的,关于自己走失的真相,陶茱萸连忙问?道。
栾良砚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压在?陶茱萸双唇上,“你现在?就安心的养胎,其他的交给我。”
两人正温存着,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木箪,和?安,我们进来了啊,你们瞧瞧,谁来了。”
话音落了片刻,门便被推开了,敬国公老?夫妇带着一位妇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