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气,快!”
“用力点,马上好了!”
“忍一忍,就快了!”
“好了。”秦小芙松了口气,放开手,她的手都给勒红了。
余浮撑在化妆台上,只觉得自己的肺快炸了,他艰难地吸了一口气,道:“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你忍一下,一会儿习惯了就好了,还有这个,要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余浮看着她手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她,竟莫名在她隐隐兴奋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叫做期待的情绪,他又吸了口气,咬着后槽牙,腮帮子抽动了一下,无奈又忍辱负重地道:“你放着吧,我自己来,一会儿叫你。”
秦小芙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丝丝失望,也不多,但丝丝交缠在一起,以至于离开时还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见人走了,余浮把门关好,他已经穿上了束腰,快把他勒成傻逼了,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这么为难自己。
他把那衣服提起来比划了一下,叹了口气,慢慢地往身上套。
虽然秦小芙说这是她能找到的最大的了,但对他来说依旧是小了些,好在他个子虽高,但骨架并不大,除了裙子短的几乎快到大腿根了,也勉强能穿。
他站在镜子前,这虽是兔女郎的服装,但为了舞台效果,裙摆设计的非常繁复,外面是黑底红边的裙面,里面有一层蓬起的白色里衬,当然,后面还有一团毛茸茸的兔尾。
现在就差丝袜了,他拿起来一看,操!还他妈居然是吊带袜!
秦小芙在外面等着,她估计了下时间,舞会差不多开始了,但离登台还有一会儿,不过再晚些就来不及了。于是她准备催一催,正打算抬手敲门,里面就传来了一声闷闷的“进来”。
她走进去的时候,男人已经在化妆台前坐好了,面目俊朗,但脸色看起来有些阴郁,整个人簌簌冒着寒气。
“麻烦你。”男人的声音也冷冷的。
秦小芙突然有些害怕,她混迹欢乐场,自然也听过关于他的传言,但因着他救过自己,所以她刚才竟生出了些,这个人还是可以亲近的错觉。
她沉默着走过去,低眉敛目地立在他身后,手垂在身侧,虚握着拳,拇指贴在食指指腹,一时间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
余浮抬眸从镜中看了她一眼,见她不动,发出个鼻音:“嗯?”
秦小芙抖了一下,拇指重重搓过食指,“诶”了一声,准备先给他上妆。
余浮看到她拿着粉扑的手在微微颤抖,明白大概是自己的脸色吓到了她,便缓了脸色,微微笑着,温声道:“别紧张,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岂止是不习惯,他真的很想骂人啊,从来没穿过女装的他,一来就是那么劲爆的,刚才冷着脸是在和善地慰问系统,奈何系统全程都没回应他,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样子。
陆清止的长相真的很占便宜,他冷着脸的时候,只要眯起眼,把下巴微微扬起,就会自然而然给人一种我是老大,在座的各位全是辣鸡,只配做我的舔狗的感觉。而当他笑起来,桃花眼弯成一抹月牙,又会让人觉得这人真是既亲切又赏心悦目想要对他发出爱心冲击波。
秦小芙真的就放松了下来,仔细地给他上妆,心里暗叹这人的皮肤真是好,离得这么近,却几乎连毛孔都看不到。余浮的眉毛很浓,秦小芙只微微给他修了一下形状,都不用画,画了反而显得画蛇添足。
最后她将口红往桌上一放,大功告成。
镜中人完全变了个样,男子的俊朗被掩住,桃花眼尾被眼线拉长,又添上了些妖冶色彩,目光流转间,一种混杂了英气的妩媚便跃然其上,她一时间看呆了,竟然移不开目光,后知后觉才发现是不是还少了些什么?
她一拍脑袋,头发。
余浮看着她翻出了一顶微卷的黑色假发,不得不说这假发质量竟意外的好,至少不是那种尼龙丝的,戴上后很自然,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秦小芙轻车熟路,快速地给他把兔耳箍固定好,想起今晚的事,认真地给他交代。
“一会儿你和她们一起进去,她们会去给人伴舞,你不用去在后台呆着就好,我今天本来是来填嘉华歌舞厅一个姐妹的缺,但我刚才看到她来了,所以你放心,不会让你跳的。”
余浮听着,笑道:“你不怕我做了什么连累你?”
秦小芙笑起来,是那种十分开心的,发自内心的笑,她帮余浮把衣服没弄好的地方理齐,垂着眸听不出语气:“我这样的人,本来就是最下贱的,连累不连累又有什么要紧?况且我这条命也是你救的,我愿意还。”
余浮按着她说的,混入了舞女的队伍中,她们穿的衣服和他不一样,是那种高叉短旗袍,手里还拿了把扇子。
秦小芙跟她们应该也不是很熟,因为都没发现人已经换了一个。
进门检查很严,守门人清点了人数,确定无误了才放他们进去。
余浮抬头挺胸,他刚才用成就点跟系统换了点特效,因为虽然做了伪装,但男人的身形不论怎么说和女子的都会有不同,他这样一马平川的,衣服又是低胸装,塞东西也没用。
特效加持后外人眼中的他无论是身高还是身材看起来都和普通女子无异,只不过这种效果只能持续一个小时,时间过了他就会被打回原样。
路过守门人时,那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了一圈,着重在胸前顿了顿,转而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余浮扭着腰,对他抛了个媚眼,走过时一脚踩上了他的脚背。
守门人痛得嘶了一声,这女人瘦瘦小小,怎么力气那么大?不过嘛…他喜欢,够辣!
辣妹余浮跟着到了后台,节目已经表演了大半了,此时候场的人除了他们,就是秦小芙说的那队兔女郎。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一群女人便是连续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