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碰了下杯,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好巧,两位。”霓虹音突然插了进来。
他们转头,之前见过的那个条纹男今天穿了身深灰西装,端着酒杯微笑着走了过来,中文流畅了很多:“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两位。”
条纹男身边还有一个人,是丰氏银行的长子,也就是丰媛的哥哥,他先是看了余浮一眼,然后道:“你们认识?”
余浮答的很干脆:“不认识。”
条纹男自我介绍:“敝人佐藤一郎,不知两位先生的名字?”
他都先介绍了,他们不说话倒显得小气没风度,于是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陆清止。”
“沈悠之。”
佐藤一郎很高兴,说话都不打结了,道:“我与丰先生曾是同学,丰先生在我国留学的时候,跟我说过贵国的美景和风情,我非常仰慕,所以就来了上海,还希望以后多多关照。”
余浮想我可不想关照你,随便打了个哈哈,看差不多了就拉着沈悠之开溜。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很快翻到了他来这里的第三个年头,陆清恬都快上三年级了。
余浮忙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抽出时间了,便打算放学后接她去马戏团看表演。
下午,他去接陆清恬,边开车边和系统聊天,最近陆清怀被他打压得够呛,任务进度已经涨到78%了,现在进度慢了下来,但不急,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这个点学校快放学了,路上学生还不多,他把车停在学校不远处,背着手走到门口,刚站了会儿,就听到有人叫他。
余浮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陆清恬的班主任,他打了个招呼:“张老师,好巧。”
张老师是个漂亮的年轻姑娘,长得很温和,说话声音也不高,她把教案抱在胸前,微笑道:“好久没见了,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余浮笑起来:“哪能啊,对了不知道最近我妹妹的情况怎么样?”
张老师扬了下眉:“唔…这个嘛,的确有件事…”
很快下课铃声响了,余浮找了个不挡路的地方站着,他人高又穿得人模狗样,路过的人总会多看他几眼。
等了一会儿,余浮就看到个风一样的身影从学校门口冲了出来,他头痛了一下,迎了过去,还不忘老妈子似的连连喊“慢点慢点”。
“哥哥!”看到他,陆清恬惊喜地叫了一声,扑到了他跟前。
这几年她长高了很多,脸上的婴儿肥也退去不少,露出尖尖的下巴,一双大眼睛又明又亮,滴溜溜转着,透出种古灵精怪来。
余浮:我有罪,我忏悔,我把小白兔养成了小狐狸,嘤嘤嘤…
他开车往马戏团的方向去,从后视镜里看了陆清恬一眼,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恬恬,在学校里和同学相处的怎么样?”
陆清恬歪着脑袋:“很好啊。”
余浮:“唔…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匹诺曹的故事吗?说谎的小孩子鼻子会变长。”
陆清恬啊呀一声捂住鼻子,余浮好笑,整理了下表情,“听说你欺负同学,是怎么回事?”
陆清恬眼睛瞪得圆圆的:“没有,我只是说他是笨蛋啦。”
“嗯?为什么?”
陆清恬脸红扑扑的,扑在余浮的座椅靠背上,余浮能感受到来自发顶的轻巧呼吸,温温的,有些可爱。
“我…我拉了一个同学的手,然后有个人笑话我说拉手会生宝宝,我才骂他的…”
余浮就想逗她,拖长了声音:“你怎么知道拉手不会生宝宝了,万一会呢?”
陆清恬小手放在他头顶,大声道:“才不会!我看到好几次杜叔叔拉哥哥的手,如果会的话,那哥哥为什么没有给我生弟弟?”
余浮五雷轰顶哭笑不得,这乱七八糟的称谓是怎么回事?还有什么叫杜望亭拉他的手,他们明明是正常的身体接触好吧,他暗骂杜望亭荼毒国家的小花骨朵,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小孩子解释清楚,于是把车停在了路边,转过身去看她。
他肃下脸,蜻蜓队长一样的伸出三根手指:“第一,说了多少次,你要叫他哥哥,不然那王八蛋就占我便宜了;第二,哥哥是男人不会生孩子,就算哥哥有孩子也不是你的弟弟是侄子;第三,你是女孩子不可以随便拉别人的手,哦对了你拉的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陆清恬眨眨眼:“男…”
余浮一听,嘿呀不错啊不愧是我妹妹就是霸气,然后一想不对重点歪了,于是又问道:“为什么要拉他手啊?”
陆清恬理直气壮:“他长得比其他人好看。”
余浮摊手:“这就对了嘛,你杜哥哥拉我也是因为我长的好看。”
陆清恬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声,余浮开车继续往前,半晌反应过来,好像他最后的重点还是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