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把手上力度加大,程轻卿险些失晕过去,但她清楚决不能晕,失去了意识这疯女人还不知要对她做什么。
咬牙忍住剧痛,“他、他不也对你,何、何必……”
“何必!”媚嫣尖声厉叫,状若癫狂,她隐忍了这么多年,为何今日失控。
她想起昨晚,昨晚与他的缠绵。
“冠城哥哥,不要……”
那人粗粝手掌抚过她的肩头,媚嫣心潮澎湃中又隐隐不甘,没料到这辈子做梦不都想的事,用了那个女人的身份便唾手可得。
她逢场作戏的男人不知有多少个,此时却像个未经世事的处子,颤抖娇吟。
“卿卿香……”孟冠城习惯性地在她的颈间轻嗅。
媚嫣心头怦怦直跳,闭眸等待着他的来临。
不料孟冠城刚一闻到她脖颈间的气味,霎时张口呕吐,肚中的酒翻腾而出,吐得身下人满身。
孟冠城翻了个身远离她,呢喃道:“好臭,不是卿卿。”
媚嫣羞恼得双目通红,盯着睡在不远处的人,明明中了药难受得□□,却因察觉不是那个女人而自己忍受。
妒火熊熊燃起,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不能放过。
随意擦去身上的秽物,一步步凑近他,“冠城哥哥,我帮帮你……”
“滚!”孟冠城意识到身边不是亲密的人,那根理智的弦又绷了起来。
媚嫣下定决心放手一搏,她褪尽衣裳抱住孟冠城,孟冠城浑身有股邪火在燃烧,贴来的躯体让他越发难耐。
媚嫣到底学过武,不像程轻卿轻推一下就能推开,她紧紧抱住孟冠城扯下他的衣裳。
“冠城,我来帮你,让我来帮你不难受……”
孟冠城低低喘息,从内到外都在发烫,有个声音不断告诉他,抱她抱她就能舒服。
媚嫣见事要将成,若能和他一夜缠绵就是死也值了,伸手探入他胸膛。
孟冠城脑中忽闪过那天晚上去找程轻卿,她厌恶他而呕吐的模样。
如同一桶冷水当头浇下,迷乱的眸中闪过一丝清明,猛力推开不知哪里来的东西。
因醉得厉害跌跌撞撞跑到桌案上,拿起把匕首往肩头狠扎,钻心刺痛遍布全身得以清醒。
……
“凭什么!凭什么!他求着你爱着你!你凭个什么!”
媚嫣彻底失去理智,抽出腰间软鞭狠狠往程轻卿抽打。
程轻卿方才已被她折磨得不轻,承受不住几鞭,口中鲜血直溢。
正当昏晕过去之际,忽一道声音打破媚嫣的疯狂。
“哟,好热闹,媚嫣——”
程轻卿奄奄一息半睁着眼,只见沈芷遥从门口走去。
她走近翻眼打量衣物散乱,鲜血淋漓的程轻卿,讥讽笑道:“这不是六皇子妃吗?怎么这副样子?”
眼眸一转,对满脸盛怒的媚嫣道:“哦——为了孟冠城那男人。”
媚嫣甩鞭往地下一抽,发出啪啪声,“少废话,东西。”
“别急。”沈芷遥从怀中掏出一块碧绿莹润的玉佩,“给她戴上就可以了。”
媚嫣要劈手夺过,沈芷遥手立时往回缩,“我要的东西呢?”
媚嫣取出几张纸,丢与她,“在他书房里找到的,真不真我不知道。”
沈芷遥接过,无论真假,这一趟她都走得值。
把玉佩递给她,“仙长说她是个侵入人体内的魔邪,你小心些。”
媚嫣把玉佩握在手里,魔邪?怪不得姿貌平平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程轻卿一见那玉佩,忽感灵魂震动。
灵魂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她的的确确是灵魂穿越而来。
大感不妙,眼见媚嫣要往她脖子上戴。
程轻卿连连惊道,“不要!不要给我戴!”
按说她可以幻想能够穿越回去,但却有种直觉她非但穿不回去,还会经受折磨灵魂的煎熬。
媚嫣阴测测而笑,“魔邪,我倒要看看,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玉佩触及身体,程轻卿霎感灵魂要与生生抽离,那种痛苦不是身心的痛,而是精神……
精神被一遍又一遍碾碎的痛……
她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