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罗国军队也是他主领。
此回可以说是孟冠城与蒋怀庭的较量。
眼见蒋怀庭踱步而来,低头盯着她,像对一头猎物般的审视。
程轻卿心下自责,现在看来要拖孟冠城的后腿了。
蒋怀庭看到程轻卿衣物全湿,知道是沈芷遥的手笔,转头对侍女说着些程轻卿听不懂的话。
程轻卿猜想大约是斯罗国的语言吧。
接而蒋怀庭拿过沈芷遥手上的匕首,蹲身把程轻卿身上的绑缚的麻绳解开,笑道:“姑娘不必着急,本王子和遥儿想请你来做几天客。”
程轻卿心下自然知道是客气话,不过是抓她来威胁孟冠城罢了。侍女扶起她,正要引送出房。
沈芷遥登时不乐意了,“就这么便宜她?”
蒋怀庭无奈道:“遥儿,你对她不好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激起孟冠城的怒火。孟冠城要的是她完好无损。”
沈芷遥像是触动哪根神经,抓头尖叫:“孟冠城!孟冠城!你这么怕他吗!”
蒋怀庭见沈芷遥又失控连忙向侍女使了个眼色,让她带程轻卿出去。
一时房中只剩二人,蒋怀庭抓住沈芷遥的臂膀,疼惜抱住,“遥儿,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现在情况特殊,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忍耐一下吗?”
沈芷遥面容狰狞道:“忍耐?是谁说带我踏平京都,是谁说让孟冠城跪在我面前,我在监狱中为了你受了两年的折磨还不够人忍耐吗?现在你把程轻卿当主子似的供着,你把我放在哪里!”
尖声厉喝的疯狂斥责,由是对她百依百顺的蒋怀庭也不禁眉头一皱。
她任性地瞒着他往孟国跑,被孟冠城抓在手里,他换回她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些他都不说什么。
如今两人并肩在一起,她却一味地要求立时报私仇,从来没想过局势,考虑过他身处的难境。
蒋怀庭一贯对她热切的眸光微暗,“你冷静冷静,今夜毒发前我尽力拿到解药。”
“蒋怀庭!你就是个孬种!”
蒋怀庭转身出门,听着身后瓷器砸碎一地的声音。
他不知道原先骄傲明艳、智慧果断的少女,什么时候变得偏激疯狂、事理不明。
但他心底还是爱着她,想着走入程轻卿的房间。
程轻卿正接过侍女送来的衣服,正准备换上。
蒋怀庭突然的出现不免把她吓了一跳。
蒋怀庭仿若未觉不妥,行近道:“程姑娘对房间还算满意吗?”
程轻卿点点头,她没料到落到沈芷遥手里还能安然坐在这里,“很好,谢谢。”
蒋怀庭见她抱着衣物,浑身还湿着,道:“倒是本王唐突了。”
说着,对侍女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
侍女领命,引着程轻卿转过主卧,至一间宽阔摆设华丽的小房间。
侍女出去带上门,程轻卿在房内换好衣服,独自呆坐一会儿,心想蒋怀庭要说什么。
若是直截了当地要求她写封让孟冠城投降的书信,她应当怎么办。
因把她会回来而投降,且不论对孟冠城如何,就是对奋战多年的将兵绝对是不公的,她良心上也过不去那个坎。
想着,门外侍女叩门几声,显是见她许久未好催促她。
程轻卿只好站起整顿衣裳开门,转回主卧的路上,瞧见窗外天色昏黑,不自觉摸摸了咕噜叫的肚子。
至主卧竟见房中已摆上调开桌椅,摆上菜肴。
程轻卿一愣,蒋怀庭坐在桌前,拉开手边一张椅子,笑道:“程姑娘请。”
程轻卿心内忐忑地坐下,又听蒋怀庭道:“府里厨子的手艺,不知姑娘吃着可习惯。”
程轻卿僵直身子,双手放在腿上,不动作。
蒋怀庭并不见怪,笑道:“放心,没毒,也没药。单是本王从前与姑娘相识,旧朋友相聚一场。”
程轻卿虽然饿得不行,但还是不动作,垂眸盯着桌面,“四王子有什么要求直说吧,若是我不能做到的,这顿好饭便是受之有愧。”
蒋怀庭一听,不禁侧头第一次认真打量起她,容貌称不上绝佳,比之沈芷遥差得甚远。
他头先还疑惑孟冠城事事都是最佳,为何选的女人只是个中品,还宠爱有加。
当下笑道:“姑娘果是伶俐,也没什么大事,本王请姑娘来一是,遥儿想与姑娘叙叙旧情,二是本王想让姑娘想冠城兄求个东西。”
“什么东西。”
“说来这件事也是冠城兄所作不妥在先,本王答应为遥儿退兵百里,怎么还给遥儿下了蚀骨丸。”
程轻卿不知蚀骨丸是什么,听名头也不像是好东西,道:“你想要解药?”
蒋怀庭惊讶于她的直接,点头道:“对,最好在今夜子时之前,姑娘能帮遥儿拿到解药。”
程轻卿听了低头思衬,听来拿个解药对孟冠城没什么不利,仅仅是让沈芷遥少了痛苦。
但身在敌营,程轻卿还是谨慎道:“我说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