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文略抱拳应道，他清楚殿下是不打算改变主意了，于是只道，“那殿下，臣便先告退了。”
慕演只是安静地对他点点头。
等文略转身离开后，慕湛便立刻沉不住气地质问他道，“安儿是公主，你怎么能让她承受牢狱之苦？！”
“这还不是因为你？若非你那日执意痛打杨音，他也不会带着伤就死了，我将他的尸首送回杨家，那杨淼竟当场拔剑要杀我，结果却被我的人不小心误杀了，皇姐当时受不了打击直接昏倒了，而安儿也差点冲上来与我拼命，若不是被我的人拦住了，我现在还能不能好好站在你面前还犹未可知呢，而即便被我的手下牢牢制服住了，安儿还痛恨地扬言要杀我，丝毫不将我这个皇叔放在眼里，那种情况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能怎么办？我也只能先将她带走关起来了。”
慕演又耐着性子与他解释道，他的面色沉重，也略有些烦躁。
“呵，六哥你倒是说得一脸无奈，我承认杨音是我有心杀的，但我可没让你对他的亲人下手，尤其是安儿和驸马，六哥既然如此义正言辞，怎么没一怒之下将皇姐也下狱？”
慕湛冷笑一声，强压着心底的怒火嘲讽他道。
他皇姐是母后嫡女，自然不是安儿这个无依无靠的公主可比的，虽然以前文襄帝在时，她无比风光，但自他大哥死后，也只能同大嫂一样小心翼翼地活着，更何况母后因着对大嫂的厌恶，也不喜欢娇纵任性的安儿，刚刚去面见母后时，她还与他商议着，想对陛下施压要求废了大嫂的后位，虽然今日说了一通，还没下最终决定，但他想废后也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了，基本八九不离十，他心里更是没了什么顾虑。
因着种种原因，对于安儿，他才没有犹豫，再说不过就是关了起来，比起杨音杨淼的下场，他自认为对她这个侄女，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但即便如此，被慕湛当场不留情面地指责讽刺，他心里还是感觉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