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苦笑一下:“我只是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小姐……”
萧婉莹的心情很复杂,身边的丫头居然是这么一个高手,她却从来都不知道。她自认为阿秋到了自己身边这么多年,她对她算是完完全全的了解,可直到今日才发现,她对阿秋的了解,似乎完全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楚连城已经来到了主仆身旁,俊逸非凡的面容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冷笑意,剑眉下那双深邃的眼,落在主仆二人相握的手上,片刻之后才开口:“不知萧小姐可有受伤?”
萧婉莹摇了摇头:“臣女不曾受伤,多谢王爷关怀。”
萧婉莹见着齐王已经到了,那两个来历不明的人也已经被制服了,刚刚提着的心也缓缓地落进了肚里,便将盖在腿上的披风递给了阿秋。
阿秋接过披风点了点头,转身从这里离开了。
系好披风,阿秋走到了那两个人的身边,燕京和燕南已经将他们二人拖到了一起,正在审问着。
见她来了,燕京自来熟的笑了笑,还冲阿秋挤了挤眼调侃道:“唉,你身手不错,哪里学的?”
阿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你刚刚可问出什么来了?”
燕京痞痞的笑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反倒先问起我来了?”
阿秋懒得再搭理他,抬脚踢了踢受伤之人的肩膀,男人当即便鬼哭狼嚎地痛叫起来,哀求着:“饶命啊饶命……”
阿秋歪了歪脑袋,将披风毛边上粘着的草叶给拍了下去,“不想再多受苦的,就老老实实的交代,谁派你们来的,有什么目的。”
那人哭嚎着捂着伤处,浑身疼的都在发抖,“回姑娘的话,我们真不知道是谁派我们来的呀,这个事儿我们是今儿一早匆忙接下的,请我们干活的人直接叫一个七八岁的小子送来了信件和三百两的定金,说只要我们在护国寺里,找到一个坐轮椅的姑娘,把她糟蹋了,然后再把她扔进人堆里就完事了,回头还有五百两会再送来。”
阿秋听到这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双目中满是厌恶:“送来的信件你们放在哪里?”
“就放在我们住处床头的砖头里……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请姑娘饶我们一命吧……”
“闭嘴,没叫你说话的时候不要说话。”阿秋问的差不多后,走到了另一边的树上靠着,心里猜想着,估计是因为小姐这桩婚事拦了谁的路,所以那个人才想着出手毁了小姐的清白,也就毁了这一桩婚事。
燕京自然也猜到了这一点,笑着走到了阿秋的身旁,双手环在胸前,挨着阿秋也靠在这棵树上,说:“哎呀,这个事儿看起来不太好查的样子……”
说了这么一句,等了有一会儿见阿秋根本不理他,燕京不禁翻了翻白眼,也不装模作样了,直接就说:“这满京城里面,妒忌你家小姐嫁给我们爷的人,那可多了去了。况且那人找这两毛贼的时候,除了一封信外也没留下什么把柄,啧啧啧……不好查啊……”
阿秋想着是啊,就算是留下一封信,又怎么样?信上的字迹也不一定就是下手之人亲自留下的,而那个隐在暗处的人,出手之前应该便想好了所有的退路,还真是心思缜密。
燕京见自己不管说多少话,这小丫头就是懒得理他,不禁皱了眉头:“我说,你早晚都是要跟着你家小姐嫁过来的,到了齐王府你求我办的事指不定能有多少!所以呀,在我愿意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别这么油盐不进了,不然当心你进了齐王府,看我怎么给你穿小鞋!”
阿秋听到这儿,扭过头去无语撇了他一眼:“无不无聊?”
燕京一口老血闷上心头,这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