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想要战利品,那就干脆利用我手上的令咒作为钓饵,将这个少年吸引过来,在他下意识靠近我的一瞬间,我会用关节技将这个少年作为人质扣住,作为向间桐雁夜交换自己性命的筹码。’】——他使用通讯魔术对Assassin进行传话。
【“是,绮礼大人。”】——哈桑.萨巴赫(百貌)复数的声音,传达进言峰绮礼的认知之中。
一副沉思完毕的样子,言峰绮礼继续接引着话题:
“原来如此,不知道令咒这个筹码,是否符合你对于战利品的定义?”
“哦呀~令咒这种东西还能够进行转移的吗?”
太宰像是非常感兴趣的点点头,示意言峰绮礼再多说一点。
“如果有正确的魔术式,和本人的意愿的话,转移令咒并不是问题。”
太宰貌似陷入了思考:“绮礼君这样说起来好像是谎言一样呢,有什么实例可以证明吗?”
对于太宰这番话,言峰绮礼看向不远处警惕着Assassin的间桐雁夜,声音平静的朝他说道:
“关于这一点,想必系统性的修习过魔术的雁夜君,一定明白这个问题。”
听到言峰绮礼提到自己名字的间桐雁夜表情难看起来。
对于明显和远坂时臣互为师徒、并且现在看来还关联深切的言峰绮礼,他是不可能有什么好感的,但太宰探寻的视线还是让他微微颔首,顺着言峰绮礼的话解释着说道:
“令咒的确是可以转移的,脏砚那个怪物也对我说过,圣堂教会搜集了历届圣杯战争失败魔术师的令咒,但令咒转移所必要的魔术式,都掌握在圣堂教会监督者的手中,其余人并不清楚。”
间桐雁夜的解释让言峰绮礼的眉头下意识的加深了印痕。
‘愚蠢之徒,说得太多了,对同为圣杯竞争者的这个少年,竟然随意的透露出如此情报。’
看见言峰绮礼这副表情的太宰,将手中的美工刀按得发出影响思考的节奏:
“愁眉苦脸的样子,绮礼君是在烦恼怎么逃脱吗?”
对于太宰的疑问,言峰绮礼面色不变的回答:
“逃脱对于我现在的状况,毫无疑问只是痴心妄想,之所以下意识的紧锁眉头,只不过是在回想转移令咒的魔术式罢了。”
“诶~~是这样啊~~”太宰貌似高兴的露出微笑。
“我还以为绮礼君是想诱导我靠近,在一瞬间用关节技之类的可怕技术,突然的扣住我的脖颈,最后和雁夜君交换人质呢~~”
言峰绮礼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这个少年能看穿我内心所想?是可以读脑的魔术吗?但这种邪道魔术,只有在接触到被施术者的头部才能有效施展才对。’
他决定再尝试一遍:
“现在我只不过是笼中穷鸟,怎么敢有这种极为冒险的想法,我唯一想要的,只不过是保住性命而已。”
从天空上投射到地面的影子,在除太宰之外的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情况下的多了一块。
眼角的余光察觉到那块越来凝实的影子,太宰将手中的美工刀,收进了他那明显过大的旧灰色风衣的口袋之中——尽管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
背对着皎洁到冷彻的月光,有着鸢色眼瞳的少年,嘴角渐渐弯起。
在他身后,身披黑色风衣的存在按住同色的帽子,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祇,缓缓的将脚步落在满地枯叶之中。
Berserker手中倒吊着的言峰绮礼,与地面上明显是由尖锐武器攻击、所留下的刺痕逃不过中也的观察。
一只手提着[战利品]的中也紧皱眉头,第一时间向自家十二岁麻烦鬼,看着对方破损的衣物,难掩担忧的问道:
“太宰,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不像拖后腿的中也,到现在才优哉游哉的作为一只飞天蛞蝓,慢吞吞的回来。”
“我哪里拖后腿了?你看我手上抓住的肯尼斯,很明显立功了好吗?!”
中也提起手上已经晕过去的肯尼斯,像是带回了什么土特产一样,朝太宰晃了晃。
“中也声音好大,吵死了~~”
“闭嘴听着!我今天一定要让你这小鬼明白——他人的劳动成果不可污蔑!”
虽然是声音严厉的这么说着,但中也却是嘴角抑制不住笑容的,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温柔的挼着太宰的头发。
难得没有躲开的太宰,似乎是为了让中也距离更近的,看清他嘲讽点到满级的阴阳怪气:
“诶~~是这样吗?用对话拖延时间到中也好不容易回来的我,难道就不算精神被极度压迫的劳动?
哎呀~~中也居然一本正经的对未成年人的我比较功劳呢,还是说蛞蝓都这么认不清自己的同时~~又总是贪得无厌?”
成功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用对话拖延时间,等待中也完成既定任务回到自己身边的太宰,在与中也斗嘴之间,倒映着对方身影的鸢色眼瞳明亮。
自己都没发觉,他正像个真正的小孩子那样,在中也面前难掩可爱得要命的小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