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是沈自为身边小厮。
“不去。”
聚云茶楼正是汴梁城里,文人墨客科举秀才时常宴饮聚会的所在地。
那小厮一脸为难,温时衡却再也不肯开口多言一句。
小厮只好悻悻而归。
温时衡觉得自己今日状态委实有些不对,回到屋内决定将《望山经》默写一遍。
第二日,玉惹瞧着自己脖颈处的红色痕迹已经不怎么明显,却还是选了个方便行事的男装。
有时候出门为了方便总是会换上男装,毕竟之前的鸿盛斋一直做的都是倒卖粮食的生意,到了旺季去外地采购再回到汴梁去卖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因六年前出的那一桩意外,温老夫人便将出远门那一条线去掉了,只是守着汴梁城这一亩三分地做点小生意。
玉惹有时候一天忙起来会绕着汴梁城来回跑,自然还是男装方便。
从马厩里牵出来她的马,从侧门出去,大掌柜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今日仍旧是骑马?”
大掌柜看着玉惹牵马走出来问道。
“庆山脚下路并不好走,那官道前些日子正在维修也还没有修好,若是坐马车便太慢了些,还是骑马。”
大掌柜一早便猜到了玉惹会骑马,故而出门时候是直接骑着马出来的。
“那便出发罢,也得有一个时辰才能到。”
庆山山势连绵数百里,且山势高耸,汴梁城便是在庆山的东北角,而庆山庄却是在庆山的西南角。
庆山庄子依山而建,言河从庄子里穿过,留下肥沃土地。正是因为这依山傍水的缘故,导致整个庆山庄子土质上乘,所产出的焦米远近闻名。是整个阏朝排名前三的上等米。
温时衡起床推门出去时,玉惹已出门两炷香时辰。
“玉姑娘呢。”
他看着正在扫前厅被狂风吹过满地落叶的巧若,问道。
“回少爷,玉姑娘去庆山庄子找赵掌柜谈事去了。”
“她同谁一起去的?”
皱着眉,语气不善。
“同大掌柜一起去的。”
“走了多久?”
“约莫两炷香时辰。”
温时衡从马厩里随便挑了匹马,翻身上去,策马扬鞭往那庆山庄飞奔而去。
却说玉惹与大掌柜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波折,很快便到了庆山庄,守门人一见有生人进来,便急忙去向赵掌柜汇报。
玉惹与大掌柜进了内院,寻个自在地方自顾自的坐下,便有那婆子上茶和点心。
“二叔,你为何不应了我?”
从那内屋之中传来女子娇气撒娇声音。
“那书乃是孤本,我岂能随意借于你看,若是被你弄坏了,我可真是要心疼死。”
“我日后可是要嫁状元郎的,少不得您跟着我飞黄腾达,如今不过就是借本画册子瞧瞧,您都这般推三阻四,当真无趣。”
“赵伏,出去。”
名唤赵伏的女子便从内屋里走出来,神色颇为生气。
待她瞧清楚坐在前院凉亭处那少年一张俊俏脸后,却又起了兴致。
“你是何人?”
这少年长得当真标志,像极了话本子里写的粉面书生。
“在下姓玉,正是来找赵掌柜的。”
“找我二叔,莫又是个来寻焦米的罢。自从那京城的琉璃酥火起来后,庆山庄的门槛都要被你们这些上门求焦米的人踏破了。”
“姑娘所言不错,我二人正是要来寻找上等焦米。”
“来晚了,最后剩的那些,是不会再给你们的,你且回去罢。”
玉惹听着她的话,却开始思索下一步的应对方法。
不想,却有人先行开口。
“等等,你可是读书人?”
那赵伏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急促的开口。
“算是半个读书人。”
“那你可是从汴梁城而来?”
“正是,不知姑娘有何事要问的。”
“你可认识温时衡。”
“那正是我...”
大掌柜开口的话被玉惹生生截断。
“你找他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