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辉走了几步,到木婉身前,厌恶地看着她说道“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恶毒。”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弃我如敝履,还要我以德报怨?”木婉莞尔“我对你好时你不屑一顾,现在我看见你就恶心。你还指责我恶毒?”
顾生辉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在木婉眼里变成了“恶心”的人,木婉对他好他一向知道,即便不在一起,难道两个人就不能心平气和地。为什么对他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好啊。”木婉在顾家看了一圈,将这些人记在心里“那我就恶毒给你们看。从今往后,在这南城,有你顾家便没有我木家。”
木婉向来认为,自己爱的男人爱上另一个女人,对爱的男人死性不改地纠缠,却去找另一个女人报复,是最愚蠢的事情。报复成功了,更被男人讨厌。报复不成功,便成了他们两人爱情的见证人。
明明是男人伤害了自己,要报复也应该报复男人,最好用男人的方式!
这话对于被出轨的原配同样适用,很多人丈夫出了轨打小三却原谅丈夫,愚蠢至极。照木婉的意思,要不一块团灭,要不分道扬镳。
木婉突然看见顾生辉抬手,旁边的苏见见状朝着自己扑过来。她感觉左耳边有风袭来,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片刻睁眼,却见着自己的左耳边有一只摊开的手掌,那手掌的手腕处被人紧紧抓住。
苏见握着顾生辉的手腕,脸上青筋骤起,在与顾生辉较劲。木婉赶忙从顾生辉旁边走开,苏见这才甩开了顾生辉的胳膊。
“苏见,我们走。”木婉道,说完她转头朝着顾家大门走去。
苏见虽然不甘心,但这毕竟是顾家,打起来也只有自己和小姐吃亏的份,只能跟上去。在木婉身边说“小姐,对不起,要不是我冲动,你也不会平白受辱。”
木婉见苏见目光诚恳,有愧疚之意,安慰道“苏见,你能为我伸张,我很感动。”
苏见脚步微顿,情难自禁地笑了,他跟上木婉的脚步,感觉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走到门口时常如歌突然冲了出来,木婉知道她在顾家,本不想理她,打算走开,她突然喊道“木小姐。”
木婉驻足,面对着常如歌,她倒看看常如歌怎么说。常如歌开口倒也不是先道歉再求成全的白莲作风,她反而理直气壮,活脱地一个恋爱脑“木小姐,顾生辉他不爱你,你为什么非要纠缠,你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你姿容出色,家境富裕,为什么偏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这样是没有好结果的,我是为你好。”
常如歌说得情真意切,为她好?木婉轻笑,这倒是稀罕,她一个打着真爱幌子横插一脚的,来青梅竹马这耀武扬威。“常姑娘,你爱顾生辉吗?”
斩钉截铁的一声“爱!”
木婉道“既然是真爱,那就肯定不在乎名分位分,也不介意伏低做小,在这顾家为妾?”
常如歌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木婉道“哪天我做了正房,也让顾家要你为妾。我有心成全你们,让你们双宿双飞,独守空房也无怨言,如何?”
常如歌道“你这是在耽误你自己!说什么成全,你要真想成全我们,就应该接受退婚。顾郎仁至义尽,你为何冥顽不灵。”
木婉就二字“不退!”
“你们不是觉得自己有理吗!那就上公堂陈述,让官爷给你们主张,看是判顾生辉违背婚约给我认错,还是判我不知好歹给你们的真爱挡了路。”说罢,木婉撞开常如歌,带着苏见出了顾家。
坐上马车,木婉问坐在车头的苏见“顾家最大的生意是什么?”
苏见答道“顾家最大的生意便是钱庄与当铺。”
木婉对苏见勾勾手指,苏见会意附耳上来,木婉道“现如今钱庄存款给多少利息。”
苏见道“存款少的话不要利息,多的话一千两银子给十两的保管费。”
木婉点点头,她忘了在现在这个时代,把钱存在钱庄,不光没有额外的利息拿还要给钱庄保管费。
“咱们家的钱庄呢。”
苏见道“咱们家规模比顾家的小很多,不像顾家光是放贷所收利息一年就有几千两。”
木婉思忖不多时说道“我有一个主意。咱们家钱庄生意不大是因为钱庄钱款不足,所以没有贷款生意。这样,以后在我们家存款的,一百两银子给一钱银子的利息,我们就有钱放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