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简直是不要命了!”太监抬手就要打人,另一个太监阻止他说道“她活不了多久,你倒是跟她置气什么,她无非就是逞口舌之快罢了。”
太监把手放下来推了魏芩一把,她一个踉跄,再然后便被带到了一座寝殿门口,寝殿恢弘,灯光刺目,里面还升腾着阵阵雾气。
两个太监一个站在大门的一边将大门一推,对魏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姑娘,我等在这等着为你收尸。”
魏芩定了定神,吞咽了一口唾沫走了进去,在她进去的瞬间,房门一下子关上了,魏芩于是在偌大的寝殿里散步似的走着,同时观察着周围环境,在她的脚下是大理石的地面,四面都是红色的喜炷,层层罗帐从上梁垂下到地面,别有情致。就是来之前也不让人先沐浴一下,王爷也太不讲究了点,万一有哪个婢女吃了韭菜大葱陷包子行房的时候岂不是一度陷入尴尬。
正想的些有的没得,她的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魏芩回过头去看,人又没了,但随之另一个方向又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她来都来了,合着给她演恐怖片呢,于是她喊了一句“别卖关子了,大晚上吓唬谁呢?”
“来我这的还没你这么胆大的,有意思。”一声颇有磁性的声音在魏芩身后传来,她转过头去看,只见一个长相邪魅,丹凤眼高鼻梁的男人散漫地站着,微卷长发披下,他只穿了一条长裤,外面披了一件外衣,半漏不漏地显出里面的胸肌,见过美男无数的魏芩自然不会因为这个男人放弃自己的三观,于是十分不合时宜地说“寒冬腊月的你不冷吗?”
男人提唇一笑“我这里暖和的很,你冷的话我可以给你暖暖。”
魏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戚符如此油腻,能让自己逢凶化吉的话一个字也说出来,让她对这种人保持理解和同情不如叫她吃…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骂人的欲望“给你爹暖暖吧,你爹更冷。”
戚符紧簇眉头,已经有了怒色“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你娘死了是因为你克她,你爹死了是因为你爹蠢,你是个人是因为阴间牛鬼蛇神弄错了没把你投成猪胎。”魏芩道。
戚符眉头越锁越深,愤怒彻底支配了他。他父母是因为当初不满先皇的统治所以起义被杀,而他作为罪奴在掖幽庭过了好几年生不如死的日子,这一直是他心上的刺,但凡敢提及的人都会被他施加酷刑而死。他之所以厌恶女人是因为让计划泄漏的正是先皇安排在她父亲身边的一个妾室。
总之在他看来他的所有恨都有缘由,他内心深处一直都很孤独,可是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懂他。
看戚符生气,魏芩漏出了得逞的笑容,活着是有点困难了,死就死得再爽一点“你还是把衣服穿好吧,我看着你这种不男不女的样子就恶心,像个死太监一样不伦不类,偏你好像还觉得自己独揽大权不可一世,实则不过一个乱臣贼子。也难怪你爹娘死的早,没把你教好,没本事就拿女人撒气,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可怜特别无辜,嗯?”
戚符手里的拳头越攥越紧“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
说罢他便朝着前方的一处床榻而去,但他处处端着,只是加快步伐,连跑都不会,似乎是觉得魏芩会等着他杀。魏芩于是不顾形象地飞奔过去,床榻上的宝剑在哪里她心知肚明,原主就是被那把剑杀死的,她跑过去轻车熟路地挪动枕头打开机关从床板里面抽出那把凌厉的剑,用剑锋对上戚符。
戚符看着她如此轻巧地拿出自己所藏的剑来,暗想他面前的女子绝对不是普通人,多半是皇上那边派过来的刺客,他面色沉了沉,眼神微眯起来,一步一步靠近魏芩,魏芩毫不含糊地把剑架在他脖子上,他不屑一笑“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作为男主的戚符或多或说都应该带点光环,所以魏芩并不确定能不能杀了他,不过反正杀了他她也活不了,与其如此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也是好的。
魏芩使剑往戚符的脖颈上一划,被戚符灵巧地躲过。魏芩收了剑,自己这副身体也没什么本事,强攻是不行了,她哈哈大笑了几声转用百试不爽的嘴炮战略“戚符,你真可怜。”魏芩摇了摇头“你爹你娘谋反失败被五马分尸这番下场天下尽知,谁不说他们是最有应得,死得这么惨最后还遗臭万年。可你呢,坐着摄政王的位子,挟天子令诸侯,谁不盼着你再早点死,报仇?你报的哪门子的仇,不过让你父母在九泉之下被人唾骂地更多了而已,而你的成就无非就是杀了几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皇上你敢动吗?王公大臣又真的能臣服于你?可笑。”
戚符咬牙道“闭嘴,否则我让你死的更惨。”
魏芩冷哼了一声,握紧手中削铁如泥的宝剑“你快点让我死吧,死了我告诉你爹你娘他们儿子是个废物,只会拿女人撒气的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话到骂时方恨少,怎么骂人都不爽。(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