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只要能让涂年好受一点,他这么多年的研究就不算白费。
涂宙是妖界数一数二的药剂师,想找他配置药剂的妖如过江之鲫,但是能见到他的妖却没有几个。后来更是为了医治涂年的病专程来到人类的学院学习医术,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人类的确很厉害。
涂宙融合了两界的医术,开辟了了一个全新的视角,也成为了人类世界最年轻的院士。
要说遗憾,他唯一遗憾的就是将涂年养的太乖了。虽然他们不愿意承认,但是涂年的生命现在就是倒计时,他的症状还会一天比一天严重,慢慢的他可能无法站立、无法进食、最后无法呼吸。谁都不知道他到底还能活多久,甚至于他可能在某一个夜晚就悄然逝去……
所以他们希望涂年能够任性一点,能够潇洒恣意点,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万事有他们兜着。
涂宙手一挥,眼前浮现一张巨大的全家福,照片中的母亲温柔父亲慈爱孩子们活泼可爱,他看了许久许久,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第二天,涂年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迷迷糊糊的按下了接听键,话筒那边就传出了林安的怒吼声。
“涂年!!!你死哪去了啊!你知道我多担心吗?!我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给你!!”
涂年生生被那声音给吓清醒了,看了看时间,六点……
不过这事的确是他做的不厚道,“对不起啊,昨天特殊情况,我给你发消息了的。我这么大一人难道还会出什么事吗?你放心。”
涂年嗓音沙哑,昨天虽然吃了药今天却好像并没有好转,反倒有点严重了。
林安也听出了他浓重的鼻音,立刻就把别的事抛到脑后了,“生病了吗?是不是伤口发炎啊?伤口发炎可不是普通的感冒,得去医院!处理不好是会死人的啊!”
想了想,林安还是不放心,“要不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来接你去医院。”
涂年看了看手背上包得一丝不苟连个毛边都没有的绷带,抿了抿唇,“没事,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可能是因为昨天淋了一点雨。”
见涂年坚持,林安也没有再多说,“那行吧,你自己注意休息。另外导演说了你的伤好之前可以先不用去剧组,而且脸上有伤也拍不了戏。”
听见林安的话,涂年下意识的抬手摸脸,却只摸到一层厚厚的纱布。
“哦!对了,余力今天上了热搜。”
涂年疑惑的皱了皱眉,“余力?”
林安:“……就是昨天伤了你的那个人。”
“今天凌晨的时候,他突然被放了一大波的黑料,一脚踏两船、逛夜店、还有家暴前女友等等等等,简直就是一个人渣。而且这一看就是有预谋的放黑料,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
林安接着说道:“这次他倒是不用眼红你上热搜了,他这也一口气上了三四个。不过能一口气找出这么多证据,余力得罪的这个人来头应该不小。真是爽死我了!让他昨天伤了我年哥,真是老天有眼啊!”
那边林安还在呱唧呱唧的吐糟着,这边涂年卧室的门突然被扭开了,“今天起的这么早?早点已经准备好了,起来吃一点。”
烛酒的声音依旧还是那样的清冷,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那,露出一截肌肉匀称的手臂。
电话里林安听到这声音,也停下了说话,他怎么觉得这声音有那么一丢丢的像这几天和涂年频上热搜那人的声音……
“年哥,刚刚说话的是谁啊?声音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点耳熟。”
“下次再和你联系。”涂年那边说着就将电话给挂了。
林安刚好在看电视,里头放的是烛酒上次的访谈节目,清冷的嗓音没有感情弧度的叙述方式……
林安:“!!!”真的不是烛酒吗!??
……
涂年恹恹地看了一眼烛酒,“我不想吃东西。”
烛酒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偏高的温度成功让烛酒皱起了眉,“去医院?”
听到这话涂年的反应倒是很快,“别!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