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爹一想着到手的十两银子得去掉三两,他就心痛得无法呼吸,一听有其他办法赶紧问道:“什......什么?”
“你家大丫我买了,十两银子,马上跟我去官府签卖身契,以后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那三两银子我也不计较了。”
宋舟话刚说完,阿禾爹就心动了,他帐算得门儿清,大丫卖给谁不是卖,这还省了官府找他麻烦,而且只要大丫没嫁人,为奴为婢攒得钱还不是得乖乖供养他们一家。
“这也成,”他一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又对阿禾说道:“大丫,你就当家里养你一场报恩了,以后说不得还能找个称心的婆家。”
阿禾早就对她爹不抱期待,背过脸去不看他,为奴为婢也好过落在那陈三手上。
宋舟可不给他们反悔的机会,带上两人就往府衙走,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也啧啧散去。
事情办好后,阿禾爹拿了银子喜滋滋的回家去了,临走前还特意交代阿禾要好好伺候宋舟。
两人走回到医馆,阿禾扑通一声就跪下给宋舟磕头,“小姐,以后您就是阿禾的主子了,有什么事儿您只管吩咐一声。”
宋舟赶紧扶起阿禾,逗她,“你真想给我做奴婢?”
“小姐对阿禾很好,”阿禾低下头,“这是阿禾的命。”
没有人甘愿为奴为婢的。
宋舟叹了口气,“我也并不需要奴婢,这样吧,我还是照旧给你算工钱,只是不再结你现银,两年后等你赚足了十两银子我就把这卖身契还给你,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您说真的吗?”阿禾眸带惊喜。
“当然。”
见阿禾又要感激得下跪,宋舟一把扶住,“可别跪了,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这可折我寿的。”
说罢,两人“噗嗤——”一声都笑了出来。
自那晚后,这几日都没再发生什么怪事,不过宋舟并不敢掉以轻心,她让阿禾去布庄买了一些绸布,趁着晚上有空她准备做一些帘子。
曾经隔开卧室的山水折叠屏风被她撤掉了,换上了平时可以收起来的茜色绸帘,她站在拔步床前,犹豫着是不是把轻纱帷帐也换成绸帘。
“我劝你不要把帷帐换了,这东西不怎么透光透风。”
宋舟吓一跳,回头正见季景辞坐在黄花梨木的案桌前,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