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城一中毕竟是市中心附近的学校，别的不敢保证，商场却是比比皆是。
一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秦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那句话，因此也不敢贸然开口。
抵达男装店之后，白蕊便停下脚步：“你进去选吧，我在门口等你。”
秦炽也不多言，只去挑选了一条深色的裤子。校服裤子本就是深色，因而换上之后，区别倒也不是很大。
出来的时候，秦炽看到白蕊坐在门口的一条长椅上，托着腮，似乎在想些什么。
很久没有见到的故友，即使这样简单的望着，仿佛也能生出许多情思。秦炽没有打断白蕊的思考，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倒是白蕊，隐约的察觉到有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一抬头，是已经换好衣服的秦炽，站定，在那里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白蕊觉得此情此景有些可爱，或是说好笑。她也便笑了：“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快到脱口而出的“看你”被秦炽咽了回去，他走到白蕊的身边：“没看什么。”
回去的路上，白蕊想起了食堂的事：“你别为了小时候没有亲自道别感到抱歉呀。”
“那也不是你能决定的。”她补充道。所以也不必要特地来找我。
这当然是秦炽种种情绪构成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
可以这样说，白蕊就是秦炽的童年。秦炽被找回去后，一直是过着“秦家继承人”的生活，学习各种礼仪和技能。
倘若秦炽的母亲——陆暖还在，秦炽有可以吐露心扉的人，有站在他这边维护他的人，或许会过的更加开心。
但是没有，陆暖去世了。父亲不善言辞，无法给他女性特有的温情。
所以和白蕊共同的童年记忆便显得弥足珍贵。白蕊这个人，也便重要和不可替代了。
秦炽无法准确的阐明自己的情绪，或许也并不需要，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大概是白蕊将这个“嗯”理解成了自己想要理解的意思，回复到了初见时的状态。他们俩都不算是特别健谈的人，但呆在一起但时候也算聊得来，很舒服，虽然挑起话题但人往往还是白蕊。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秦炽突然想起来自己一直忘记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