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临渊看了一眼楚辞，“我可没这么说，你别过分曲解我的意思。”
“那是怎么回事？你别卖关子了。”
喻临渊伸出手，指了指三个丧尸，“你看他们的手，再看他们的脚。”
他们两个人骑着马，隔着二十来步的距离，围着这三个丧尸转着，随着他们绕啊绕的时间越来越长，可以非常明显的看到，三个丧尸对无法到嘴的肉有些狂躁了，他们的脚步开始乱了，一会转向这边，一会又偏到那边去。
脖子的转动同样是十分僵硬的，只有他们的双手，大体上可以与喻临渊他们的转速保持同步。有个丧尸甚至出现了头朝向后方，双手却被翻转过来的情况。
“手的速度快！”
“是了，他们的脚要是跟他们的手一样，早就对着咱们扑上来了。”
“那他们到底吃没吃人肉？”楚辞见喻临渊绕了大半个圈子，就不说重点，就开始催促。
“记得我说过的进化的问题吗？相比较于脚，他们的手绝对是进化了，人肉是能量剂，不吃人肉怎么净化。”
“还能选择性进化位置？”
喻临渊看着越来越暴躁的三个丧尸，看着他们口里发出的急切的嘶吼声，担心她们会突然暴走，伤到楚辞，于是释放出了三个透明的小外空，将他们禁锢起来了。
“诶？他们怎么不动了？”楚辞惊讶的说道，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三个丧尸周围有异样的波动，试探的说道：“你是用透明的灯笼困住他们了？”
这下子轮到喻临渊惊讶了，“你能看到透明的灯笼？呸……我又说成灯笼了，”他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说道：“灯笼就灯笼吧，你能看到？”
“看到？果然是有个灯笼吗？”楚辞见识过乌龟灯笼的厉害，也就不害怕那三个张牙舞爪的丧尸，夹着马肚子慢慢走上前去，往丧尸的方向走，伸出手试探着在空气中摸索着，看看能不能碰触到如同小黄灯笼一般的屏障。
喻临渊见楚辞如同真的能“看见”一般，手摸到了透明的小外空，挑了挑眉，打量了楚辞几眼，小声嘀咕到：“这小子运气真好啊……”
“你刚刚说什么？”
“没……”喻临渊小声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选择性进化？倒是个有意思的说法，不过你有想到这后边意味着什么吗？”
喻临渊顿了顿，语气有些莫名的寒意，“照我看，这三个人就像是被饲养了一样，一间不大的屋子，主人定期喂生肉，身体的活动范围有限制，只是辅助进食的手得到了进化。”
“饲养？主人？”楚辞牙齿打颤，重复了乌龟的话，“你这种说法也太吓人了吧！”
“吓人么？身上穿着款式材质一样的衣服，肉眼可见的地方没有明显的外伤，还有松珍收到一包混了丧尸血的琥珀糖，这些迹象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眼前的丧尸没有让两人害怕生惧，反而是这番推测让两人遍体生寒。就像是被人突然推进了寒冬腊月中的冰水潭，刺骨的寒意渗透进肌肤，进入骨髓，呼吸仿佛也别冻住了一般，天地间除了寒冷，什么都没有剩下。
“乌龟！”楚辞打破了两人之间长时间的寂静。
“这几人我看着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你再仔细看看。”
喻临渊为了让楚辞看得更加清楚，又释放出几个小黄灯笼，黄色的光芒照射下来，两人将这几个丧尸看得更加清晰了。
丧尸脸上的青灰色在光芒下一览无余，眼神已经没有什么焦距了，眼睛发灰，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小外空的内壁，手上青筋暴起，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好像是江水村的人。”
楚辞越看越像，这几个就是在江水村欺负他和金荷的领头人，他们被这些人逼得没了法子，只得便宜处理了在江水村的一部分田地，只留了一间宅子，狼狈的跑到了福山县城找活干。
提到了江水村，喻临渊也记起来了，当初他请林万全过来教楚辞武功，就是因为在江水村看到了有人欺负金荷母子，楚辞就是江水村人，但他们很少回去，那次撞上也是巧合。现在看看楚辞复杂的脸色，想来这几个人或多或少的欺负过他了。
“真没想到，这些人就这么变成了丧尸……真是……”
楚辞唏嘘了两句，然后，突然脸色大变，紧皱眉头，说：“乌龟，江水村离咱们福山县远着呢，这几人是我见过最虚弱的丧尸了，是怎么爬山涉水跑这么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