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这人的脸跟他很像吧。
毕竟他老公现在还在失忆,把他都能当替身,更遑论是别人。
小替身是在生气?
陈相闻奇怪,他今天可没招惹他啊?
连海平见到陈相闻就上前打招呼:“嗨,陈总,又见面了,这些年,你还好吗?”
陈相闻见到大学同学,笑了笑:“挺好的。”
连海平指了指沐细辛走的方向:“那个是你老公吗?”
陈相闻点头:“是啊,怎么了?”
连海平勾唇微笑,墨眉一挑:“陈总,不好意思,我好像惹你老公不高兴了,我只是说了我们大学的事情,没想到他这么敏感……如果早知道他这么那啥……我就不说了,对不起啊……”
陈相闻满眼“凶手就是你”的目光盯着连海平:“是你惹他的?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呢?”
这小替身不仅脾气差,还不分青红皂白。
陈相闻莫名松了口气:“他虽然有点脾气大,但是人还可以,你去道个歉,就没事了。”
连海平:“……”道你姐姐的歉,你特么的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连海平脸上强挂着笑意,心里各种颜色的mmp连番滚过。
一直到晚上回去,沐细辛都不怎么理陈相闻。
陈相闻睡觉睡得心不在焉,他看了眼小替身,小替身靠在床头刷网页,手里的剧本各色标记做的满满的。
这小替身还在生气吧?
想想也是,这小替身多爱我啊,本来以为嫁给我了就能高枕无忧,这次不晓得怎么回事儿又来一个跟辛辛长得像的人。
本来他可以做辛辛唯一的替身,这样就能拴住我一辈子,但是没想到,又来一个,让他产生危机感。
所以,他吃醋了,他生气了,他害怕失去我。
陈相闻头脑风暴如同海啸般汹涌澎而来!
“连海平不是我招来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来?”
尽管我不爱小替身,但是我也不能让他误会我。
陈明白人坚定的想。
沐细辛看向陈相闻,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陈相闻记起来了。
之前他老攻在外面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花花草草缠着,他从来都是第一时间跟自己解释清楚。
这种话题从来不过夜。
现在,也不过夜!
“而且,他跟我的辛辛一点儿也不像……”陈相闻越说心里越不舒服。
他的辛辛多好啊,为什么总有人想冒充呢?
画皮画面难画骨!
沐细辛偏过头:“不像么?”
所有的人都觉得他们很像,包括他自己。
陈相闻斩钉截铁:“不像。你大概不知道我的辛辛有多好,你如果知道的话,你会自卑的。”
沐细辛心头莫名的开心,微笑追问:“有多好?”
陈相闻骄傲说:“我跟我的辛辛大概八岁就认识了,那天,我为了躲我家的司机……”
在私立贵族小学对面有一所破烂的普通小学,外来务工人员的子女全在那所学校。
只隔着一条马路一条街,却是天壤之别。
也不晓得怎样的机缘巧合,贵族少爷为了躲自己家的司机跑上了公交车。
他从没坐过公交,不知道要付钱。
于是,有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孩儿帮他付了钱。
再后来,他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陈相闻眼眶渐渐湿润了:“在我十岁那年,我爸妈双双车祸去世,那段最煎熬的时光……是辛辛陪了我一夜又一夜,陪着我走过人生最痛苦最灰暗的一年。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在我心里成了不可取代的。”
沐细辛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也不打断他。
陈相闻越说越难受:“后来,十六岁,他就走了,我找了他很久,我找不到他,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沐细辛不解看向陈相闻:“我找过你,但是我的电话打不进去,我的社交账号全部被封。”
十六岁那年,他母亲去世了。
他父亲一夜之间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赶着离开这个伤心地。
他七岁跟他父亲来到这物欲横流的大城市,像阴沟里的臭老鼠一样生活在地下室八|九年,他们只有一个目的——为他母亲治病。
他母亲去世后,花光了一辈子积蓄欠了一屁股债的父亲带他与母亲的骨灰回到家乡小镇。
在回去的路上,他的手机被偷了。
而当时,他忙着照顾伤心过度的父亲与料理母亲的后事,也没时间去重新买一个手机。
等他忙完一切,再次缓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
他买了新手机,打电话给陈相闻,根本打不进去,而他的网络社交账号全部被封。
至此,他与陈相闻切断了所有的联系。
你找过我?你找过我什么?
呵呵,这个小替身还在扮演辛辛。
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当演员呢?当什么导演?哦,当导演也是需要演戏基础的……
陈相闻郁闷的在脑子里怼了一下自己。
接着,他警告意味十足说:“不要学我的辛辛说话,也不要以为你能替代我的辛辛,没有人可以替代。还有,不是谁都可以做辛辛的替身,这是你的荣幸,来,咬指甲给我看看。”
小替身手指甲非常漂亮,半白弧粉嫩嫩的,指尖弧度好似弦月未满。
咬秃了肯定难看。
他开恩对沐细辛说:“我的辛辛最爱咬指甲了。如果你不想咬你漂亮的手指甲,你可以用脚趾甲代替……”
虽然辛辛没咬过脚指甲,但是他可以勉为其难给小替身开个恩。
沐细辛:“滚。”
陈少爷很烦恼,这个小替身一点儿也没有职业素养,不仅不学白月光,脾气还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