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辛少爷,查清楚了,那名女艺人叫做王媛,是公司新签的演员。她早上在更衣间卸妆时,被陈少三爷看到了,还……”小宋汇报着。
沐细辛脸色冷峻:“还什么?”
小宋:“还被陈三少爷强摸了,当时强压着人家小姑娘,被李长根总编给拉开了,小姑娘家的,没接触过这些事情,委屈又害怕。”
沐细辛搅拌着咖啡,若有所思:“去,给她点赔偿,让她经纪人好好安抚下她的情绪。”
小宋点头:“是。”
“相闻,相闻,陈相闻?小弟……”走廊里传来嘶哑高昂的男声。
没过一会儿,门被推开了。
来人漂染一头奶奶灰,低领T血衫配着西装小外套,脖子上挂着一枚黑色十字架。
他走了进来看到沐细辛笑了:“哟,弟妹在呢,小弟呢?”
陈家家大业大,陈老爷子几个孙子辈的都按照年龄大小排,陈相闻年龄最小,也因此被几个堂兄叫小弟。
沐细辛站了起来,朝着陈相棋走过去,微笑相迎:“哟,三哥来了,快来坐。二闻他早上发烧了,没来上班。”
陈相棋脸色一沉,继而扯出个笑来:“小弟这病得真及时。”
说是病,其实就是不想招待他吧。
毕竟他是陈老爷子塞过来学习的。
他如果进了这个公司,陈相闻能给他个什么职位呢?
他是陈相闻的堂兄,职位再次也不能低于副总,可现在这公司副总是沐细辛坐着,哪有赶自己老婆下马的?
除了副总,就剩下财务总监了,陈相闻肯定不想他知道他每年的净利润额。
所以陈相闻干脆装病算了,让自己知难而退。
话说老爷子也真是老糊涂了,要他来跟陈相闻学什么管理公司?
还把陈相闻夸上了天,天天念叨着陈相闻拍一部电影赚三十多个亿,自己创建了影视公司,干的风生水起……
谁不知道这是老爷子给陈相闻铺的路?
不就是因为陈相闻死了爸又死了妈?
哪有兄长向小弟学习的?哪有小弟给兄长安排职位的?不摆明了让他难堪吗?
沐细辛听出了陈相棋的画外音,端起咖啡笑:“可不是吗?最起码要等我腿伤好了再生病吧?”
陈相棋笑笑:“弟妹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生病哪能是他能控制的?”
沐细辛点头:“三哥说的是。”
陈相棋当即脸色一沉,他前面刚说陈相闻病得及时,后面又说谁能控制自己生病。
他把自己给绕进去了,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爷爷说,让我来二闻的公司,跟着二闻学习学习。敢问弟妹,我现在要做什么?”
沐细辛微笑:“爷爷也跟我说了,既然今天二闻不在,我就索性安排了吧,三哥,最近二闻比较忙,处理的文件有点多,正好有助理位置空缺……小宋会带您的。”
突然被cue的小宋恨不得当场消失。
他一个小小助理,何德何能带陈三少爷?
陈三少爷是什么人?尔东集团董事长的孙子,尔东集团总裁唯一的儿子。
按照封建王朝划分,就是嫡系皇孙,比他的老板陈相闻地位还尊贵呢……
他一个洗脚婢,何德何能带嫡系皇孙?
他不配,他不敢。
细辛少爷是摔伤了腿吗?没把脑子也摔坏了吧?
竟敢让陈三少爷做助理?
这就好比让嫡系皇孙做端茶送水的宫婢。
果不其然,陈三少爷怒了。
他冷哼一声,像是盯着猎物脖子哪块好下嘴似的打量沐细辛:“助理?弟妹开玩笑呢?”
沐细辛一本正经:“没开玩笑,三哥,爷爷跟我说了,他想让三哥跟着二闻学习,能近距离跟着二闻学习的,只有二闻的助理。”
陈相棋死亡凝视:“你们夫夫不想留我就直说。”
沐细辛从始至终保持优雅坐姿:“怎么会呢?三哥能来辅佐二闻,我们开心都来不及。”
陈相棋:“那你让我做助理,恶心谁呢?”
谁他妈的不知道助理是端茶送水跑腿的打杂废物人员?
沐细辛睁大眼睛看着陈相棋,无辜得像只小白鼠:“是爷爷说让三哥来学习的,我就想为三哥提供便利。助理多好啊,可以跟着二闻跑各种业务,这不为了三哥着想嘛。”
好一个提供便利,这会儿倒像自己得了便宜又卖乖。
陈相棋以前就觉得沐细辛不是省油的灯,这会儿更觉得他不简单。
他站了起来,说:“你们星尘的门槛太高,我高攀不起。”
陈相棋怒火冲冲出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