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细辛少爷中午没吃任何东西。”小宋战战兢兢说。
陈相闻处理文件间隙抬起头来,神色一暗:“那你跟我说干什么?是我不让他吃了吗?”
最见不得人闹脾气了。
真以为他会心疼?
又不是他的辛辛。
小宋狐疑看向陈相闻:“少爷,以前不是您说让我悄悄帮您掌控细辛少爷的消息吗?您以前两个小时收不到他的消息,你就会暴走。”
陈相闻愕然,他以前真的对小替身这么上心吗?
小宋依然看着陈相闻,似乎等他的命令。
陈相闻烦躁看了眼小宋:“你很闲吗?”
小宋摇头:“不是,您看要不您去哄哄细辛少爷吧?”
陈相闻怒:“我哄他?开什么玩笑?”
小宋嘀嘀咕咕:“您以前也没少哄啊,您办公室里还有搓衣板呢。”
陈相闻:“滚。他爱吃不吃,饿死他活该。”
小宋被骂的一脸血回来。
难道少爷与细辛少爷到了七年之痒吗?
这也才结婚三年啊。
果真结了婚的男人不如狗。
小宋带的徒弟一脸懵逼看着他:“宋特助,这是真吵架了?我还以为以少爷的妻管严晚期是不敢跟细辛少爷吵架的。”
小宋一副“这个够男人我已看透”的语气说:“别看少爷现在嘴硬,说不定心里急成什么样了,听我的,赶紧送份好吃的给细辛少爷,不然晚上少爷跪搓衣板又要拿我们撒气。”
沐细辛在办公室跟二伯打电话时,小宋微笑送来一份包装精美的果盘与牛排西餐。
送完东西,小宋就用口型说:“是少爷让送的。”
沐细辛正气闷,听到这话,心里舒服了点,挥手示意小宋离开。
小宋微笑离开。
“怎么了?相闻又惹你了?”二伯陈安生的声音传来。
“没有。”沐细辛笑了笑。
陈安生语重心长劝说:“细辛,相闻失忆后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万一真的让你不开心了,你多担待点。”
沐细辛笑:“当然。”
陈安生爽朗的声音响起:“大哥塞了个秘书给相闻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他说都是相棋胡闹,他执拗不过相棋,他叫你不要放在心上,过几天他说通相棋了,就会让他把那个秘书弄走。你大伯确实太溺爱相棋了,不过也没办法,你们大哥去世是他的心病。”
沐细辛面无表情,淡淡回着:“好。”
他能理解陈安恭因大儿子去世溺爱小儿子,但是他并不觉得这是陈相棋的胡闹。
他想了想,迂回问:“二伯,我想问问二闻高二那年的情况。他是不是有一阵子很伤心抑郁?”
陈安生想了想说:“是的,有一段时间确实魂不守舍,我听你二伯母说他经常出去等人。”
沐细辛笑着问:“那您知道等谁吗?”
陈安生:“我不知道,哎,不是吧,细辛,你不会真觉得相闻喜欢上别人了吧?都十几年过去了,就算他以前有过白月光,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陈相闻车祸醒来失忆,闹着要找白月光沐细辛,这把陈安生搞懵了,只当是脑震荡后遗症,没想到沐细辛当真了。
沐细辛笑了笑:“我没当真,我了解他,我就问问。”
陈安生松了口气:“那段时间大哥看相闻消沉就带他出去散心了,后来他就三天两头往大哥家里跑,后来又消沉了一段时间就出国了。”
沐细辛:“也就是说,那段时间,他一直跟大伯在一起。”
陈安生:“对啊,怎么了?他大伯对他很伤心。”
沐细辛:“没事了,您忙。”
挂了电话,沐细辛陷入沉思。
也就是说,他16岁离开那段时候,是大伯陪着二闻的。
大伯在那段时间答应帮二闻找人,因此二闻三天两头去大伯家问他消息,后来听说他不会回来了,就消沉出国了。
因此,整个陈家只有大伯知道他与二闻的关系,也知道他其实就是二闻的白月光。
可是,二闻失忆了,作为知道真相的大伯为什么不帮他澄清?
甚至大伯像个不知情者一样。
沐细辛想着想着就走到茶几旁,他拆开小宋送来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