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都的这一天,就连普通人,都感觉到了变天的恐怖。
老百姓们都躲在家里,家里的孩子嚷嚷着:“妈妈,妈妈,你看,云里面有怪物!”
当妈的一把把窗户边的孩子拉回来,抱在怀里,“乖,哪儿有什么怪物,看错了,是乌云,要下大雨了。”
老人们眯着眼盯着外面的天,一个一个都在心里祈祷着,老天要发怒了,是怪我们当初做错了什么吗?
街心公园这个角落里,横七竖八的躺倒了许多人,唯一没事的,就是在亭子里的那些跟白静筠在一起的,叶清清站出来的时候,林玉芬就悄悄的把大家都聚拢在了自己身边,分成了两方。
和叶清清站在一起的人,面容越来越扭曲,脸上渐渐的死气越来越多。
终于,林玉芬这边也有人发现了问题。
颤颤巍巍的指着其中一个人,“他,他的脸怎么了?”
“啊他的眼睛!他的眼珠怎么全变白了!”
“李风你怎么了?李风!李风!你疯了,你怎么咬人啊!”
林玉芬赶忙把大家都劝回来,“快回来,别离开这里。”
那个社长看了看叶清清阴森森惨白的脸,又看看林玉芬,再看看在后面稳如山的白静筠,渐渐的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慢慢往白静筠身边靠拢,“白同学,这个是——”
“没事。”白静筠看了看天,“有些反派,就喜欢搞出大阵仗,先让他们蹦跶一会儿,不然不是白瞎了这个开场嘛。”
我的老天诶,您说的这么轻松,这天都变成这样了,我们只是普通人,看着就害怕诶。
不过看白静筠一副还看好戏的样子,他又有点安心,没事儿,反正人都在这了,还能怎么办?
林玉芬虽然也有点被这阵仗吓到了,但是她对这些日子来,已经对白静筠逐渐有种信服,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白静筠说没事,就没事。
白静筠看了看,她在等一个信儿,等叶惟天和白爱民那边的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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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
白爱民把一个人踩在脚下面,叼着根烟,皮笑肉不笑的问:“东西呢,放哪儿了?”
那人贼眉鼠眼的,被白爱民踩着,刚才从船上下来,就被一群人围上来,不由分说的就被打了一顿,然后现在被人制服着,赔笑着:“大,大哥,您,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呵呵,不见棺材不掉泪?”白爱民脚尖打了个转儿,看着那人的脸色憋得青紫,“不懂?好好想想,别等我在多问一遍。”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嘘声,有人笑嘻嘻的说着:“二哥,这人嘴硬呢,还跟咱们玩那套宁死不屈呢,我来问吧,我这人,专治嘴硬的,就喜欢跟他们磨。”
别看这人说的话笑嘻嘻的,但是那人一听就觉得毛骨悚然。
白爱民凑过去,“我们都知道,你还不明白,嗯?你们那点手段,啧,上不了台面的,要我用点别的方式?你后面那人跟你没说过吧,他们,有他们的手段,咱们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手段,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都是普通人,没办法整治你?”
那人气喘不上来,断断续续的:“......没,没......大,大哥,我......我就是个普通人,我真的——啊——!”
白爱民叹气,“我是个好人,真的,小筠说了,咱不做违法的事儿,得了,那你自己,慢慢想吧。”他抬起脚,松开那人,朝后面使了个眼色。
白爱民那个小跟班立刻眉开眼笑的上前来,哎呀,就说二哥这人,这些年就爱跟人讲点大道理,要说他们这些小混混,像是他,二十出头了还好,有时候遇到那几个小的,十几岁,还得给赶回去读书去,二哥喜欢让人读书,不读书就挨揍。
身后是那人的惨叫声,白爱民背对着,嘴里叼着烟,没点火,就看着远处乌压压的云,不知道妹妹那边怎么样了。